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要送殡至临北寺。
时锦赶到灵堂,老夫人,时复皆不见身影。老夫人病了还未痊愈。长辈中,只有李氏站在台阶上。
时鸢穿着一身缟素麻衣,正伏在时祯身上低声呜咽着,宋姨娘由两个丫鬟扶着,脸上已经没什么悲痛的表情,只是麻木地站着。
时湛站在一旁,脸色也肃穆着。
十来个和尚正在做法事,毕了,身穿缟素麻衣的小厮们才进院来,抬着棺木出去了。
宋姨娘这才哭了出来,也没有尖声哭,泡肿的眼眶里连续不断地流下眼泪来。
时鸢撑起身来,时湛走过来扶住她,两人跟在后面一道出去了。
时湛被安排送殡到临北寺去,作为时聿的姐姐,时鸢当然也要送她弟弟最后一程。
李氏就开始安排打扫院子了。
没了时锦的事,她也就回院子去了。
时家三公子没了的事,全城都知道了。沿途还有不少小官在门前办了路祭。
时湛不能一路扶着时鸢走,他作为时府嫡子,还要出面感谢那些办了路祭的人家。
时鸢没有乘坐马车,送殡的队伍走得很慢,她跟着走在一旁。
突然路边有人拉了她一下。时鸢转过头,是她久盼未至的人。
“鸢儿。”赵晅语气低落,明显带着愧疚。
时鸢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他甩开,接着往前走去。
赵晅跟在她身边,急急地解释“对不起,鸢儿,我我去了外地,昨天夜里才回来。”
时鸢还是没作声,寒着脸往前走。
赵晅一直跟在身边,低三下四地道歉。
时鸢停在耳里,心里酸得厉害。眼泪也不受控制地直涌而出。
赵晅本就注意着时鸢的神色,见她满脸眼泪,心里也痛得很,他犹豫片刻,见前面有个小巷,到了那巷口时,赵晅一把将时鸢拉进了巷子,不等她挣扎就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鸢儿,对不起”
时鸢挣扎着就要推开他,赵晅连忙收紧了手,又连声道歉。
时鸢终于停下了挣扎,却忍不住地呜咽。赵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头也枕在她的发上。这安慰虽然来迟,时鸢的脸埋在赵晅的胸前,终是忍不住嚎啕了起来。
赵晅心里也难受得厉害,时鸢的弟弟,他自然也当成了弟弟。且他也知道,时聿是时鸢的依靠,可现在,时聿没了。
“还有我呢,还有我”赵晅轻轻地安慰着。时鸢搂着他的腰,泪水几将他胸前的衣裳浸湿。
良久,时鸢突然停了下来。
她推了推赵旭,“我要去送聿儿了,你快回去吧。”
赵晅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我也送送聿儿。”
时鸢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就出了巷子,朝前面的送殡队伍赶去。
几天后。
“唉”
时锦抬眼看向李氏,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叹气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时锦终于问道。
李氏又唉了一声,看向时锦道“你说你说孩子,怎么心就这么大呢眼看着秋闱过了,余家该来提亲了,现在时聿又没了,这亲事不知何时才能定下。”
时锦放下茶杯,又探着话,“母亲,你就这么中意余家吗”
李氏转头看向她,“余家多好,长辈慈爱,小姑子在又是你的手帕交,余玞也是个性子软的,你过去也不至于受气。”说着又哦了一声,“听说如音定亲了,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