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幼迟不是会参加这种宴会的人。”
“我是啊。”
“以前倒从来没见你去赴过哪场。”
李尤撇头笑道“那是因为以前我还不到成亲的年纪啊。”
显然没想到李尤会做此答,赵晅倒是一愣,随即一笑。
“也是,只是,幼迟会迎娶临川的姑娘吗”
一阵清风过境,夹杂着一股馥郁的茉莉香。
李尤抿了抿嘴角,没接话,笑问道“景荣与时三小姐如何了”
提到时鸢,赵晅忍不住露出笑意来,“正打算禀明父母,顺利的话,应该今年就能下聘了。”
“那就先恭喜景荣了。”
说话间,已到了荷池外的拱门处。说话声、笑声从门内飘了出来。
赵晅理了理衣冠,想到一会能见到的人,不由面露春风之色。李尤礼让他先进去。
一脚刚踏进门,东面一众红肥绿瘦比盛开满池的清荷还引人注目。
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裳的姑娘背对着他坐着,微微侧着头,似乎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
赵晅看着她,眼里升起几许柔情来。
“景荣兄,幼迟老弟,快来。”
西边有一个公子哥眼尖瞧见了刚进院的两人,伸手朝他们叫到。
赵晅微微皱了皱眉。两人走了过去。
李尤一手拍在那男子头上,笑道“好你个楚蓟,瞎咋呼什么,吓到对岸佳人了可怎么好。”
楚蓟嘻嘻笑了两声,朝对岸一努嘴,“今儿临川城最贵气的小姐们,可都在这了,嘿,我娘说了,让我自己瞧一个。”
李尤朝对岸看了一眼,只见对岸坐着十来个小姐,有嫡出,也有庶出。环肥燕瘦,兰桂齐芳,端端正正地坐着,轻声细气地谈笑。
楚蓟给他倒了杯酒,李尤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怎样,看中了哪位佳人”
李尤说话并未避人,来这的目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除却长辈逼着来的,也不乏真的来看人的。毕竟比起哑婚哑嫁,能自己挑一挑人已经是最好的了。
楚蓟嘿笑一声,凑过脑袋来,挑着眉头笑道“要论起长相来,肯定是时家两位小姐最是标致好看,我家自然比不上时家的门楣,嫡出的小姐不敢想,但是庶出的”
不待他说完,李尤轻踢了他一脚,“时二小姐你别想,已经有人掂上了。”
楚蓟一愣,又道“论才情,非推冯家小姐冯淑离小姐第一,只是也是嫡出。”
楚蓟言语中不乏惋惜。
李尤看了看紫衣姑娘身旁的一个身材娇柔的姑娘,笑道“余家小姐也不错”
“锦儿,你最近好像不大爱说话了,这么了”
“就是突然长大了吧。”时锦愣了愣,笑道。
余如音点点头,“还真是,感觉你最近变了不少了。”
时锦正不知怎么说才好,就见余如音母亲站起了身,伸手压了压,宴上就安静了下来。
“多谢各位夫人能来,也没什么好招待诸位的,只略有清茶几杯,果酒几品。还好有这一池的香荷,勉强也能凑个雅兴。也不兴那些咿呀俗气的戏曲子了,今儿啊,就由这些年轻人,做做诗,弹弹琴,也好让我们附庸附庸风雅。”
当即就有妇人附和道“可主意可真真是极好的,上了年纪啊,最爱和花蕊子般嫩的姑娘们在一块做耍了。”
余夫人当即就笑着定下了规矩,琴诗书画,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