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了几个壮年男子来,此时只能御了门板,将他放在上面,抬着去村东边的茅屋。
到了地方叫人“徐河家的。”
自然无人应声。
村长等了一会儿,便带着人进去。茅屋就一间,又无门,屋顶空了大半。不管是谁,在这里也住不下去。再一看屋里摆着的那些东西,知道这人该是还在,只是出了门。
“作孽,难怪徐河不放心,作了鬼还要回来。这徐江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占了人家屋子和田,居然就给孤儿寡母这么点东西,这是诚心要把人逼死么。这点东西,饭量大一些的,一顿都吃不饱,更别说过日子了。
“糟了,徐河家的怕不是进了山。”
家里只有这么点东西,但凡想活下去的,就得想办法。没见人进村,想弄到吃的,除了进山没别的路了。
一个妇人还带着个幼儿,这山可不好进。
“快,带人进山去找。”如今徐河的鬼魂还在村子里,若是这母子两再出事,怕不是要出大麻烦。
那些人进了山,季颜就回来了,完美的避开了那些人。
半篮子野果,一些野菜,再加上一只野鸡。
看到自己的茅屋前这么多人,季颜远远的就站住,不敢靠近。这年头,男女大妨还是很厉害的。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来的一屋子人,全都是男人。她没调头就跑,就已经是大胆了。
小家伙第一次进山,看什么都稀奇,精力消耗太大,这会儿都睡着了。对于外界的一切,半点也不知。
“徐河家的。”金大伯跟村长就坐在屋外在一块石头上,徐江躺在门板上。看到她,金大伯便起身叫她。“回来啦。”
季颜背着娃,慢慢走近“金大伯,村长。你们怎么来了我这,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用不用。”村长上前“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是这么回事”
“徐江占了徐河的家产,这事不管是村里还是族里都看不过眼。所以就作主,让他把该你家的东西,全都还给你家。这茅屋你们也别住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
季颜看了一眼徐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了,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村长和金大伯都有些意外,这东西还回来,还有不要的
“这个徐河家的,你可不能犯糊涂,那些家业都是徐河置下来的。”
“我知道,可,那些现在都是大伯家的了。”什么村子里看不过眼,看不过眼那些手续是怎么办的如今不管是田契还是房契上,写的可都是徐江的名字。“我跟秋儿在这里就挺好的。”
“胡闹,该谁的就是谁的。那些东西都是徐河的,咱们全村人都能作证。你安安心心的搬回去,这事自有村里替你作主。”
“不是我妇道人家不听您二老的,只是如今我们母子好歹还有个安身的地方。这茅屋虽破,修修破破还能遮风挡雨。若是再被赶出来,怕是连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东西不在她名下,徐江随时可以赶人。现在被徐河吓到了,他自然心甘情愿。待他们以为徐河投胎安去了,到时谁又会来保着他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连喊冤都没人听。
金大伯也想到地契房契一事,看向村长。两人齐齐看向徐江。
徐江心里还真就打着这个主意,东西在他手里,先借他们母子暂住,等解决了徐河的事,就把这母子赶走,赶得远远的,永远不许回来。阴阳相隔,他就不信徐河能一直都在。等到他不在了,看他怎么折磨他的妻儿。
没想到,被季颜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