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坐在她房门前,手里拿着针线, 有一针无一针的扎着。绣的是一双鞋面, 看那颜色十分鲜亮, 显然不是她穿的。
原地满血复活的季颜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静谧安祥的场景, 一时间, 到也有些不舍打破。
只是, 她不打破,自有人打破。
“姑娘,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怎么就起来了”徐嬷嬷离得最近, 最快发现。看到她立时就放下手里活计, 起身过来欲扶她。
季颜避开她的手,坐到周太医的身边,伸出手去。
周太医放下书,自然的搭上她的脉膊。下一瞬,眉毛便高高挑起,满脸的惊愕“咦咦咦咦咦。怎会如此”
季颜收回手, 一脸高深。
“周太医可以放心了”
周太医更好奇了,又抓了她的胳膊按在桌上,手不离脉,嘴里念念叨叨,到是把另两人都惊了过来。
柳湘莲依旧最是沉不住气,“周太医,姑娘到底怎么了,您到是说话啊。”
“周太医”徐嬷嬷也催。
“小姑娘的脉相现在没有半丝不妥,再好不过的一个人。”他揪着胡子“不可能啊,之前明明就是个快死的人的脉,药石无救。怎么可能小丫头,你自己可知是什么缘故”
季颜给了个半不着理由“大概是我习的功法的缘由。”一时间,收敛了所有内力于丹田。只留下孱弱的肌体。然后,又慢慢的放出。
周太医脸色又是一变,半晌才道“缘来如此。”他的手终于离了她的手腕“姑娘这功法,到是神异。”
若是换了旁人,必然没有这么大的效果。可谁让这个身体,本就是个死人呢。不过,到底是揭了过去了。
“虽是如此,我之前开的药,也还是要喝的。”周太医沉思了许久“我虽不知你这功法缘何如此神奇。可你那身体破败却是不争的事实。且若是你这功法当真有效,早上也不会那般。到底还是要靠药理,将身体整整调理好了才好。”
季颜想了想,点头应了“我知道了,多谢周太医。”
“我是医者,本就应该。”
周太医在这里待到晚上,待司徒瞮醒了,给他看过之后,这才让柳湘莲送他回去。
待司徒瞮吃完饭喝完药,季颜在徐嬷嬷不满的眼神下,独自走进了他暂住的客房。
“颜儿,你来了”司徒瞮一看到她,眼睛就是一亮。“快坐。你身体如何了怎么就下了床,可还有哪不舒服”
“我已好了。”她道,然后又问道“你当真要跟我习武”
“自然是真。”司徒瞮一听她问这个,立刻严肃道。
季颜想了想,直言道“我门派的功法,其实颇有不足之处。我此前所说,并非是假。修习此功法,必得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虽不至断情绝念,却也忌大喜大悲常人大喜大悲不过一时气急,修了我派功法,一旦情急,便有性命之忧。且到后期,需得二人同练。否则,难至大成如此,你还学么”
司徒瞮想也不想,“学。”
季颜见他答得这么快,这么急,不免又提醒“你不考虑一二需知这功法一旦开始练,便逼得你不得不少思少欲,否则,功法越深,越易有性命之忧。想改也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