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跪在殿上,沉声道“上回太后让微臣给贵妃把脉,贵妃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且胎儿不稳,需静卧养胎,若是长途跋涉,不论骑马还是坐马车都”
李霄征“诶”
傅家人“”
姜太医站起来,义正辞严指责傅寒“你我共事二十余年,我竟没想到你连皇嗣都照看不周,陛下心疼贵妃,让贵妃随意回娘家,娘家就是如此看护贵妃这可是先帝的嫡孙,怎么能流落在外,你愧对陛下,愧对先帝”
傅寒一张老脸被姜太医说得一阵青一阵白,“愧对先帝”这四个字砸在他头上,让他恨不得年轻个二十年,亲自策马出击,把傅星河抓回来。
傅寒重重磕头“臣一定竭尽全力,把贵妃找回来。”
宓丁兰差点晕过去,她当初生傅星河,前三个月也是胎位不稳,小心翼翼,什么重物都不敢提,傅星河一定是跟她一样,居然还敢跑出去
傅云旗和傅云霄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他们要当舅舅了
世道凶险,得赶紧找到傅星河才行。
孟岽庭撑着额头“朕和贵妃商量好,过了三个月才告诉你们。”
傅寒看着面露担忧的帝王,顿时心疼。
孟岽庭“朕恨不得亲自去找,奈何国事繁多,一刻不能离开。贵妃身怀龙嗣,此事不便宣扬,以免招致祸患,只能靠你们娘家人上心。要是你们都找不到,朕就只能”
禁军都兵分几路去找人了,孟岽庭寻人的决心之强可见一斑。傅寒脸皮绷紧,作为臣子,连忙劝诫“陛下乃万民所系,万万不能离京,老臣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傅寒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一刻不敢蹉跎。
李霄征看着变脸的孟岽庭,试探问“陛下要当爹了”
孟岽庭揉了揉眉心,没好气“没呢。”
李霄征一想就明白了,陛下怕傅星河给傅家写信报平安,花言巧语骗傅家不要告诉陛下。陛下抢先一步,把这条路给断了。
他还真以为陛下要把傅寒下狱呢。
他还是年轻。
傅星河坐了一天的马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
休整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她买了一张地图,选了一条相对好走的路,沿途经过好几个大集市。
走远了也没有意义,主要是藏好。
晚上只住客栈,两个女子投宿农家太打眼。
大约傍晚时分,客栈下面来了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严俊,像是出公差的军爷。
两人一来就扫了一眼大堂,然后靠近账房先生,摸出一枚碎银子“跟你打听个事。”
账房先生立刻收下银子,“哎,您说。”
“你翻一翻投宿名册,今晚有没有一两名女子结伴的人投宿。”
账房先生一惊,以为他两要干坏事,连忙把银子推回去。
男人只好亮出一块令牌“最近细作流窜到此处,我乃奉命行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想清楚了,窝藏罪犯是死罪。”
账房先生吓得连夜查账,住店的人都会凭登记名字,他舔了下手指,快速翻了翻,“一楼大通铺”
男人打断道“这个略过。”贵妃才不会住大通铺。
账房先生接着道“二楼九间客房,住了七间,一个单身女人住一间,其他都是男客。”
“三楼五间客房,住了两间,一个王大骏,带着一个小厮,一个付星瀚,带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