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应这么大这什么都吓着孩子了,依我看,思佳又没有说错,那陈太尊的另外两个孙女,不管是亲生的,还是不是亲生的,都能被封为郡主。”
“我们思佳明明也是她的亲孙女,却是一点都没得到她亲祖母的庇护,这也确实太狠心了些。”
说起这个,大钱氏就是满心的不甘与,这几年来,陈太尊像是完全忘了他们一家,不曾与他们何家有任何往来,明明位高权重,却丝毫不曾提携他们何家的冷漠无情,让她也怀着满心的抱怨。
钱慧宜知道,女儿正是受到她娘的影响,才会养成现在的性格,可对方是生养她的母亲,让她无法反驳对方,只能在冷着脸将女儿打发离开后,耐心劝道。
“娘,太尊一个守寡的妇道人家,能将夫君这个独子拉扯长大,十分不易,她当年选择让自己的独生子,以身偿还我们何家的救命之恩,肯定经历过十分痛苦的抉择。”
“对她而言,在做出决定时,可能就已经彻底将夫君割舍,后来也不想再与夫君有任何牵扯,因为那是她的伤心事,您就不要总念着那些过往了,让夫君知道了,少不了又要伤心。”
大钱氏不服气的回道。
“哼,说到底,还是她太狠心,又看不上我们何家现在的处境,才会这么冷落我们。”
说到这里,大钱氏突然精神一振。
“她现在辞去监国之权后,不用再去上朝,肯定少不了会出席京中一些聚会,你到时候带着思佳,多去她面前走动走动,时间长了,肯定能处出一些感情,只要她愿意为思佳操些心,我们现在也至于这么艰难。”
女儿早就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但她自恃是太尊的亲孙女,一直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眼看已经是将要年满十八周岁的大姑娘了,亲事还一直没有着落,是钱慧宜的一桩心病,可她劝也劝了,训也训了,始终无济于事。
此刻听到她娘的提议,她不是不心动,可是一想到四五年前,想要见到对方一面的不易,钱慧宜可不认为时隔数年后,她就能有机会改变当初的处境。
尤其是随着宣武侯府王家被降爵,当年能借仗的亲戚郑氏,早不复昔日侯府夫人的荣光,已经没能力再为她牵桥搭线,以她的身份,想要见到对方,更是难如登天。
所以此刻听到她母亲的提议,钱慧宜迅速反应过来,想要打消她母亲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娘,做人就要各安天命,我们家与陈太尊早就无缘,您就不要再惦记了,您应该嘱咐思佳,让她要好好收收心,不要再妄想那些注定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怎么能叫妄想”
大钱氏说完,看到女儿那再次冷下的脸色,她才不情愿的改口道。
“你看看那些人给思佳提得都是些什么人家莫说是思佳,连我都为思佳觉得委屈,就凭她这出身长相,什么样的人物配不上”
大钱氏没有直接明说的是,作为陈太尊唯二的亲孙女之一,若是她那亲祖母愿意照顾她,她这外孙女说不得连那母仪天下的皇后都能当得,毕竟如今的安国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对陈太尊言听计从之事。
据说连那个乐阳郡主,都敢当面跟皇上大小声,皇上不仅不会生气动怒,还要赔着小心,毫不掩饰的处处为那乐阳郡主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乐阳郡主在北疆,皇下就私人出资大半,坚持要重新修一条直通北疆边境的官道,开羊毛纺织器械厂与纺织厂,与北方的草原蛮族互市。
乐阳郡主去了东南沿海,皇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