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样呢他明明是为她好,她怎么能因为他说错话就不理他了
这母老虎,着实可恨得很
卢氏听闻儿子回府了,亲自让人端了热汤过来。她见自家儿子一脸气恼地坐在那儿,屋里还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不由质问左右“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世子的这么乱也不收拾收拾”
卢氏说完顺手捡起张红纸看了看,发现纸质粗糙得很,就是那种最寻常的便宜纸张染成红色而已。
卢氏眼界高,自然看不上这种纸,当即上前问道“是不是哪个掌柜的拿劣质纸骗了你”
寇世子一看那红纸就来气,哼哼两声,说道“不是,就是街上随便买的。”
“那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卢氏关切地问道,“你快跟娘说说,娘替你教训他”
寇世子一向很讲原则,平辈间的打打闹闹从来不闹到长辈面前,听卢氏这么问后摇着头说道“没人惹我。”
卢氏知晓儿子那群狐朋狗友或多或少都有点混账,以为他与朋友起了龃龉,见他不愿说也没强逼他讲,只笑着哄道“来,你刚从外面回来,喝点汤暖暖身子。”
寇世子在他娘面前还是很乖的,麻溜地把汤端起来喝完。
卢氏等儿子午歇时才把兴福唤过去问明情况。
得知儿子居然是和个女孩儿起了矛盾,卢氏警惕地问起对方姓甚名谁、出身如何。
还没等兴福一一回答,平西王就从外头回来了。
平西王见卢氏把兴福喊到跟前盘问,皱起眉问道“那小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卢氏道“哪有你这么说儿子的这次可不是我们儿子的错,你是不知道,那丫头片子居然敢编排到我们王府头上,当众说什么王府的仆从侍卫都是为王府女眷预备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女孩儿,你赶紧让人去把她抓起来治她罪”
平西王听她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通,眉头皱得更紧,目光转到兴福身上,叫兴福把事情经过讲一讲。
得知寇世子听了风言风语跑去姜若皎面前大说特说,平西王看了卢氏一眼。
卢氏说道“我儿又没说错,女人家本来就不该抛头露面一个未婚女子,邀个和尚住家里算什么事那丫头把我儿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说,还对王府出言不逊”
此时平西王已经知晓这女孩就是姜若皎。他见卢氏在那痛斥对方不识好歹,想了想,给卢氏透了底“我早前与母亲商量过时瑞的婚事了。”
卢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开了“母亲怎么说”
饶是卢氏向来以自己出身世家为傲,还是清楚只要平西王太妃在一天,这个家就是平西王太妃做主,就连儿子的婚事也得看平西王太妃的意思。
过了年儿子就该十六了,是该给他说亲了,毕竟从议亲到成亲少说也得走个一两年。到时儿子不得十八了
就算平西王不提,她也早盘算着把这事提上日程了。
平西王道“我与母亲都有属意的人选了,不是旁人,就是刚才这孩子,姓姜,闺名若皎,父母都不在了,只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等过了年,我便会派媒人上门看看人家的意思,成不成还不一定。”
卢氏简直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这怎么行”卢氏直接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反对,“我儿贵为平西王世子,怎么能娶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你堂堂平西王,难道还要牺牲儿子的婚事来避免京城那边的猜疑你这王爷当得也太窝囊了不行,我不同意,我儿的婚事绝不能找这种出身的粗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