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连飘一个星期的雪花后, 终于迎来久违的第一场太阳,淡金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温柔铺在卧室的木地板上,一室的安宁温馨。
嗡嗡嗡。
突然, 振动的手机打破了宁静。
好像是她的手机
左边传来的
嗯, 应该是她的手机,不过可以假装没听到。
睡得香甜的人儿迷迷糊糊想着, 然后拉过棉被严严实实盖住她的头。
“找谁”这时, 一只修长的手越过她, 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我找等等”
男人的声音
打错了
另一边, 正在啃着油条的苏导演吓了一跳, 忙不迭把手机挪开,眯着眼睛确认了一遍屏幕上的号码。1, 8, 9是田歌的号码没错啊。可是怎么会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电话难道是田歌的家人,或者男朋友
苏导演觉得后面一个可能性比较大, 她放下油条,礼貌道“请问田歌现在是不方便接电话吗”
孟景看了拱成一团的棉被“嗯。”
“那麻烦帮我转告她,今天的拍摄取消了,合作的吊威亚的公司说设备出了点毛病要维修,明天才能修好, 她还能多休息一天。”
“好。”
下一瞬,孟景又问,“她叫田歌”
“对啊, 她叫田歌。”
“好,再见。”
“再见。”
挂掉电话,苏导演又优哉游哉拿起油条,蘸着腐乳,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吃,只是才吃了几口,蘸着咸香腐乳的油条就从她手中“啪嗒”落在桌面。
好像刚刚拿着田歌手机和她通话的人,问她田歌是不是叫田歌
田歌
谁在叫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睡得沉沉的田歌一下清醒,睁眼,拉开棉被,入目就是是一片满是草莓的胸膛。
孟景的睡衣散开了。准确说,是睡衣的纽扣都不见了。
霎时。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昨天在年会,田歌想到她的黑历史已经被孟景记录在案,于是毫无负担破罐子破摔,连喝好几杯眼馋好久的鸡尾酒,接着一路挂在孟景身上不肯撒手,死皮赖脸要跟着他回家。
最后,她香喷喷睡到孟景的床上,在孟景沐浴完毕上床的时候,出其不意从暖和柔软的棉被里钻出来,像一匹看见肉的狼,扑上去啃啃啃。
“”
回忆完毕,田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怜、无助、弱小地垂着头。沉默片刻,她哑着嗓子问“你昨天应该没时间写备忘录”
孟景“没有。”
没有
田歌唰地抬头,惊喜不已“真的”
“不仅昨天没有。”孟景拿过他的手机,打开一片空白的备忘录,递到她眼前,“以前也没有。”
“”
沉默片刻,田歌默默往床沿退“我叫田歌。”
孟景脱下睡衣,拿了件睡袍披上“继续。”
“我昨天不是一定要睡在你的床上。”
“然后”
“但你也没说一定不可以。”
“所以”
“所以我睡了。”这时田歌已经退到床沿,脚往下一滑,准备以光速逃跑,然而下一秒。
扑通。
轻轻一声响,她被反压到床上,孟景两手搭在她的两侧,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