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流淌着古典音乐的客厅,客厅的正中间, 田歌宛若一块木头, 全身僵硬地躺在沙发上。
突然。
一双修长如竹, 白净得几近透明的手慢慢伸了过来。目标,她细瘦的脚踝。
近了,越来越近了。
哐当
一声巨响, 田歌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靠背翻过去结结实实摔到地板上, 可她完全感觉不到痛, 只宛若一只刚刚出锅的清蒸大闸蟹,只差头顶没有冒烟了。
幸好灯光昏暗, 她红成番茄的脸并没有暴露。她一瘸一拐地从地板爬起来大喊一声“cut”
孟景半跪在地毯上, 闻言直起身,探过半边身子,下巴懒懒地垫着沙发靠背, 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看着她“已经第十次ng了,太后娘娘。”
是了。
他们现在演的是打造闪亮新人王的第一个小剧本慈禧的一夜。
其实吧,虽然这个剧本的名字非常令人遐想, 但却是无比正经的小故事慈禧签署辛丑条约的前一夜。
田歌要演的, 就是因为辛丑条约在御花园漫无目的逛一下午,回到寝宫脚酸让太监李莲英捏脚的慈禧太后。
捏脚, 没什么。
田歌以前经常和田妈妈去老城区的养生足浴店泡脚捏脚, 尤其在寒冷的冬天, 舒经活络又暖乎乎的。
但一旦捏脚的那人是孟景,就不对劲了。
每当他的手一伸过来,田歌就感觉躺的不是沙发,而是一块烧红的铁板,热得她快烤糊了。
这戏,她真的演不了
田歌摇头,往后退了几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圈,目光躲闪道“孟景,今天不演了吧我饿了。”
“演完有香辣花蟹做宵夜。”
“我渴了。”
“演完有鲜榨胡萝卜橙汁。”
“”
软的不行田歌心一横,来了个更软的“可是我脚好像扭到了,有点疼”
咚。
下一瞬,孟景一个利落翻身,也和田歌一样从沙发靠背翻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摔成大马趴,而是姿势帅气落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
他小心翼翼挽起她家居裤的裤腿,低头认真检查着,语气像哄小朋友一样温柔“是不是这里疼还是这里或是”
他还在事无巨细问着,田歌已经听不见了。她低头一望,视线里,只能看到孟景浓密卷翘的长睫,和拧成一个“川”的眉心。
还是
不皱眉好看。
田歌想着,微微弯身,伸手在孟景额头轻轻弹了弹,唇角扬起灿烂的弧度“小景子,哀家逗你的,一点儿都不疼。”
孟景没有说话,他把田歌裤腿整整齐齐放下去,然后起身严肃俯视着田歌。
顿时,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落地灯的橘色灯光,田歌的视野瞬间暗了下来,只能看到那双灿若星辰的星眸,以及瞳孔里唯一的她。
“我、我”田歌脸更红了,一点一点往后退,根本不敢直视孟景的眼睛,她呐呐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哐当。
这时她退到落地窗前,后背撞上明净的落地窗,皎洁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染得她光着的脚丫仿佛两块上好白玉。
见孟景离她越来越近,一手撑在她左边的落地窗上,她十根脚指头都紧张得蜷曲起来。难道、难道是落地窗咚
不是没有可能。
她记得霸道总裁的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