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霍珩紧紧抱着她,慌乱而急切地亲吻她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他的心脏倏地拧成一团,这一瞬间的绞痛直入肺腑。
“是我不好,我不对,你莫要哭了。”
这一刻,他感同身受。
可他无计可施,只能捧着她脸,努力亲吻她的眼睛,喃喃道“阿蓉莫害怕,且看我这一辈子是如何的,可好”
“你莫哭了,我都听你的,”
晏蓉一直都是坚强的,鲜少有放肆哭泣的时候,这次争执触动了她心底最软弱一面,她索性毫无保留地痛快哭了一场。
心动神摇,旅途疲惫,最后,哭着哭着昏睡了过去。
霍珩心慌意乱,百般承诺誓言无所用,他只能反复喃喃哄着,亲吻,轻抚,竭尽所能安抚怀里蜷缩着的人。
渐渐的,她安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将人抱上宽敞的大床。
放下帘帐,唤侍女取了温水来,又把人赶出去。
他绞了帕子,为她洁面,又取了衣裳服侍她更衣,最后轻轻翻身躺下,紧紧挨着她躺下,又密密拥抱着她。
他片刻不愿稍离。
“对不起。”
他喃喃道,又轻轻亲吻了她的红肿的眼皮子,竟从不知坚强开朗的妻子内心如此敏感彷徨,没能察觉抚慰,还一再相挟逼迫。
是他不好。
他以后再不会了,只求你莫要伤心哭泣。
晏蓉睡了很长时间的一个觉,从当天下午,一直睡到次日清晨,次日在鹂鸟辗转高低的鸣唱下,才再次睁开眼。
刚醒时,她有一瞬间的茫然,须臾又觉眼皮子不适,方材一一忆起前事。
“阿蓉,醒了么”
她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霍珩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与她共眠。
他轻轻亲了亲她,柔声道“饿了吗我们用早食了好不好”
他语气动作间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总唯恐她觉得他不好,就此厌了他。
晏蓉回神,颔首道“好。”
她神色如常。
霍珩自责后悔,但其实归根到底,他除了闹了点小别扭以外并未做错什么事,反倒是她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他没做错,她也没有,此题依旧无解。
泣泪哭诉非她的计策,但能歪打正着揭过这一页,那也不错。
晏蓉偎依在他的怀里,揉了揉微微发烫的眼皮子,想了想,“我要喝栗粥,稠稠的。”
“好,好,我们喝栗粥。”
霍珩欣喜极了,又心疼她肿了眼皮子,一边扬声吩咐下仆,一边亲了亲,道“咱们起来梳洗,先冷敷一下可好。”
“好。”
他万分怜惜,像抱小婴儿一样抱起她,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紧贴他的脖颈。
梳洗,更衣,冷敷,晏蓉感觉好了许多。
食案抬上来,二人紧挨着坐下,霍珩舀了一碗温热的粘稠栗粥,放在她面前,轻声哄道“快快吃罢,可饿坏了。”
晏蓉冲他微笑,才低头专心用膳。
霍珩情不自禁地,唇角也翘了起来,他视线在食案上转了一圈,也给自己舀一碗栗粥。
这边夫妻两个亲密用膳,那边侍立在侧的申媪悄悄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昨日夫人刚到,又和郎主闭门争执的时候,她有担心,一宿都没睡好。
现在好了,虽然晏蓉明显哭泣过,但夫妻两个黏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