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陈佩的人。”
柏钦一笑,明摆的事也不需要否认,他直接道“公子不是笨人,宵禁在即,我也不说废话了。”
他盯着彭澈一双溢满着深深痛恨的眼睛,也不在意,道“我家主公有言,只要你供他驱使,事成之后,便放你三人安全离开。”
彭澈心中一震,“你们竟与晏庆有勾连”
没有勾连,不可能在这个敏感时刻出现。
“这事,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柏钦缓缓踱步,微笑道“公子有二个选择。头一个,佯装答应,回去后即告知你的姑母,用你母妹的性命,换你继续在晋阳城苟且。”
“第二个,供我主公驱使,竭尽全力把事办好,我主公为人你想必听说过的,他说放你母妹三人,必然会放。”
陈佩心狠手辣不假,但他却有个好处,就是绝大部分时候都言出必行。
据柏钦对主公的了解,放彭氏三人这等小事,不值得他出尔反尔。
彭澈脸色阵青阵白,须臾说了一句,“我虽在晋阳城为官,然主事的不过法度典仪,诸如军务,鞭长莫及。”
他自然要竭尽所能保住母妹的性命的。母子兄妹本情深,更何况他经历过血亲尽丧,血流遍地,孤零零世上唯独自己一人的滋味,若现在让他用自己的命换,彭澈也会毫不犹豫的。
然而对方并不需要他的性命。
对方要的是他背叛太原,背叛晏氏,背叛姑母一家。
对于彭夫人这个姑母,曾经以为是仅存于世的唯一血亲,彭澈还是有感情的。彭夫人十分心疼唯一的侄子,日常关怀备至,他也不是铁石心肠。
哪怕因借兵和晏蓉许嫁的事,他也曾无法控制地有过些许怨念,但说到彻底背叛,事到临头,彭澈发现自己还是不愿姑母面上露出震惊失望的神色。
况且,人只要不死,总要继续生存的,背叛了姑妈家,此后即如丧家之犬,世间虽大,他却再无处容身。
彭澈极力推脱。
柏钦一笑,慢悠悠地说“你知道你不答应,你母亲妹妹会是什么下场吗”
彭澈倏地抬眼,死死瞪着对方。
“你瞪我无用。”
柏钦丝毫不在意,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们历来不留无用之人,既然这样,那就投入营中,充当军妓罢。”
他冷冷道“公子若有闲暇,可提前一观。”
前线战况瞬息万变,时间紧迫,柏钦懒得多费功夫,速战速决吧。他直接一挥手。
看守彭氏母女的四五个亲卫,立即放下刀,转身看向彭氏母女,其中一个年轻人看来和柏钦关系很不错,嘴皮子又利索,哈哈笑道“谢先生了哈。”
他一边松腰带,一边说“好歹是世家贵女出身,脏是脏了点,我也不挑,先尝尝滋味也不错。哎,你们留个位置给我,我先尝这个小的。”
这几个中青男人办事得力,不过半句话的功夫,就一把扯烂二女上衣,露出白花花的皮肉,小小兜儿遮不住风光,已有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了上去。
彭氏母女激烈挣扎起来,被捆住的手脚乱蹬乱踹,堵住嘴说不出话,呜呜叫着,眼泪横流。
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被踹了一下,他勃然大怒,照着彭贞的脸就是一记响亮耳光。后者被打得嘴角破裂,脑内轰鸣,几近晕眩。
年轻人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探向她的兜衣。
“住手”
彭澈被人用刀拦着,冲不过去,他如困兽般,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