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蹙眉“只是这西河大军兵力雄厚,又有城池工事掩护,找不到契机,怕是难以将其大败。”
攻城攻寨的战役,攻击一方比防守方难度大出不少,晏庆好歹经营多年,手下也不是酒囊饭袋,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很难。
得靠智谋取胜。
在座诸人陷入沉思,将目前已获悉的情报翻来覆去地想,试图找到突破点。
霍珩食指点了点帅案,道“西河的粮车正自离石城出发,运往安山孝义两城,必会途径汾水,我以为,此事有可为之处。”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三十万大军,每天光是吃喝,就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晏庆在战前,征集了大量粮草,大部分囤于离石及附近的数城大粮仓,小部分运往安山孝义两城。如今战局胶着,双方僵持不下,持久战看来必不可少,他已经下令,将粮草调往前线。
据信报,浩浩荡荡的粮车已经出发了。
粮车很重,靠人推手拉,行进困难,虽两地距离不过百余里,但起码得走上五六日。且为了集中护持,这些粮车每晚都会团团聚拢。
若是能成功火攻,西河大军必然会军心大乱,盟军再趁机攻伐,必然大胜。
霍珩的意思,陆礼一听就懂了,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想过这块,“嘶”一声,他道“主公是想借汾水一侧守卫稀松,加以偷袭”
他摇了摇头“怕是不成。”
粮草的重要性,晏庆自然不会不知道。
事实上,西河粮车大队途径汾水,之所以汾水侧守卫略松懈,不是没有原因的。
汾水这段,宽五六十丈,水流湍急,又十分之深。或许偶尔有人能潜行过河,但负重绝无可能。
要在一二万将士眼皮子底下焚烧粮车,光敢死队来了不行,还得有大量火油,而且得快,因为左近就是西河三十万大军。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是因此,护粮军队才会着重其他三面的防守,放松汾水侧。
霍珩道“前年,焦泗兄弟来投,我记得他二人说过,生于黄河之侧,极善水性。”
自从霍珩一统冀州,声名远扬,来投者众多,这个焦氏兄弟,就是其中一员。
敢在自荐的时候说一句,极善水性,恐怕兄弟俩并不是一般的擅长。
为什么陆礼没有想到他们呢
因为此二人才干并不算特别突出,他们当初投的是军,可惜不论勇悍还是智谋,皆属中等偏上水平,在冀州军中并不突出,目前只是个司马,统千人,只算中等武官。
陆礼是谋士第一人,对于这对兄弟,只记得个名字。
也是霍珩记忆极好,他当初就是因为一句“极善水性”留人的。当时,他用不上善水性的人,但不代表以后用不上,特殊人才来了,当然留下。
现今果然有机会用上了。
诸人听了他介绍,大喜,陆礼忙道“快快招人到近前来。”
极善水性,得问清楚是善到怎么一个程度。
焦氏兄弟很快来了,听清楚具体任务后,焦泗立即道“潜过汾水,标下兄弟轻易可行。”
当年兄弟二人,号称水中蛟龙。
“只是负重潜行,”
焦治接话,他沉吟片刻,道“装五十斤桐油油桶,标下一次最多负一个;一天,最多二十许。”
“标下亦如此。”这已经是二人竭尽全力的结果了,再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