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涵笑容僵住了,“我服了,仙女打的酒嗝也特么这么响啊。”
这话一出,林茜和酷哥都笑了。
林茜笑完了,往身后床沿一靠,“啊,你这问的什么屁话,要我猜啊,”她冲着天伸出一根手指,“他们应该拿的是毕了业就结婚的剧本儿”
“呀,”鹿园园被“结婚”两个字再次刺激到,她眨眨眼点点头,“是的呀,茜茜你怎么知道”
林茜“”她把自己的胳膊拿下来,猛灌了一口酒,“老娘就那么一说。”
转身就趴在王一涵身上假哭,“呜呜呜谁知道给我说中了呜呜呜”
鹿园园对面是她俩,两个大长发。
身边坐着的是酒量深不可测的酷哥。
她学着林茜往旁边一靠,女孩子的肩膀有点儿硌,但她的头有点晕了,得找个支撑。
鹿园园指着对面两个人,脑子想到哪就说到哪,“你们两个头发这么长,”她觉得很满意,点了点下巴,“都来给我当伴娘吧”
随后,她又唰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
皮肤冷白,下巴尖削脸很瘦,眼尾狭长,唇瓣很薄,侧着看高挺鼻骨中间凸起一小块儿。
醉酒的时候眼前比较模糊,还给这人打了层柔光。
鹿园园皱着眉想。
想了三年多了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帅的呢
“哥哥”想不明白就算了,她凑上去近距离对上女生转过来的眼睛,觉得自己跟个色狼一样嘿嘿地笑,“哥哥哥哥,你这么帅,给我当伴郎好不好呀”
哥哥“”
说完伴郎伴娘的事儿,鹿园园就失去了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林茜无意间提到的结婚。
她当晚醉着酒,居然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用第三个人的视角看了一次苏临走的时候,两人在机场的场景。
所有的对话重复,所有的动作重复。
她甚至意识都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场梦。
边做梦,心里还冒出种种的吐槽那天她哭得可真是太难看了吧,鼻头那么红了,鼻涕都拉丝儿了,苏临也不嫌弃,还拿着纸巾给她放鼻子上,带小孩儿一样让她擤鼻涕,帮她擦。
其实在来机场的出租车上她还没怎么样,还记得自己前一天晚上查的那些出国注意事项水土不服该怎么办等等的,在车上叨叨了一路。
答应了不哭的,她也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
但到底具体是怎么哭起来的,她也说不上来原因。
就是一踏进机场,好像有种味道,空气里有种介质,明明白白地钻进感知里,清晰并且近距离地意识到她牵着的那个人马上就要飞往大洋彼岸了。
可能是之前分开的那半年带来的后遗症吧,或者只是单纯地难过,或者兼而有之,原因无非还是不想让他走。
机场见证了比婚礼殿堂更多真挚的拥抱和亲吻。
这是鹿园园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忘了在哪,只是在那个梦醒的瞬间突然蹦到脑海里。
看过手机,凌晨四点半的时间。
天都还没亮,室内只有微弱的暗光,勉强看得清物体轮廓。
酒香还没散,三个室友不喝酒的话都没有打呼噜的习惯,只有匀速的呼吸声传来。
眼角突然一凉。
她伸手去擦,才意识到流了泪,毫无征兆地。
鹿园园就这么睁着眼看着上面的床板,很清醒,太阳穴有点儿疼,眼泪从眼角留到鬓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