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但担忧中又带了些许埋怨的话还是不受她控制地就这么说出了口,“这种地方你怎么也不小心注意一点啊钉子都上锈了,这是必须要打破伤风针的,赶紧去医院吧,真不知道你刚刚到底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走路都不看路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一个人要怎么办啊这都快要到京市了,你不是说想靠自己回家见姐姐,然后跟你父亲揭穿你继母的真面目吗虽然我不认为你那个渣爸会相信你的话,但这是你的目标啊是不是”
只可惜温暖的喋喋不休,少年是一个字都没听见,整副身心已然全都被脚上的疼痛所占据了,可也只嚎了一声,他便立马紧咬住唇,因为太过疼痛,他的额头此时早已沁出了晶莹的汗珠。
就这样硬是忍了一分多钟,等疼痛稍微缓解了些,他便立马扶着一旁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那钉子十有是扎进他的脚底板里头去了,钉子上都是绣,以前他不是没见过一个老乞丐手臂被带锈的菜刀划破过,即过没两天人就没了,他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被带锈的东西弄出了个伤口,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必须要进医院的,这个时候,他的救命钱也就能派上用场了。
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小金库又要缩水,叶弋想都没想地就立马往镇上最大的医院小心翼翼地挪去。
直到取出钉子,包扎好了伤口,还被打了一针,整整去了两百多块的叶弋这才跟只兔子一样,从医院里头蹦了出来。
这下好了,刚刚还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在这个镇上多休息两天,现在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了,他这样不好好修养几天,伤口怕是根本就好不了,可就他现在这模样,还能找什么临时工,不仅不能找零工,还只能静养,呵呵,静养,就他这样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的人怎么静养,怕是又只能动用自己的救命钱了,毕竟一些跑腿劳动大的工作不能做,他又不懂什么知识
刚想到这里,叶弋就忽然感觉到从刚刚出医院开始,就一直有一道视线丝毫不加任何掩饰地就朝他看来,原先他还想不管,但因为心情恶劣,他直接就恶狠狠地看了过去。
熟料,竟然还是个“熟人”。
初来乍到,叶弋所谓的“熟人”还能是谁,还不就只剩下昨晚那个被称呼为“温暖”的小姑娘。
飘在空中的温暖其实早就发现对方的存在了,她看见她原本还背着小书包在马路上边啃着包子边慢腾腾地走着,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怎么的,明明都快要经过拐角了,却突然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一眼。
这不,一下子就看到了刚刚从医院里蹦蹦跳跳出来的叶弋了吗
然后,她就看着小丫头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也不转弯了,蹬蹬蹬地踩着小皮鞋就站定在叶弋差不多十米远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就是此时,叶弋“恶狠狠”地瞪回去,她也丝毫不惧,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惊喜又灿烂的笑来,直接就跟只欢乐的小喜鹊一样冲到了叶弋身边。
而叶弋这边,看着昨晚那傻乎乎的小丫头不仅没被他的凶恶给吓跑,反而像是看到钱一样乐颠颠地小跑了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有些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也不看她,扶着身侧的墙壁就想假装不认识她一样,找个地方先解决一下自己的已经开始抗议的五脏庙。
可谁知道他的态度都这样明显了,小姑娘却还是像根本看不懂一样,开心地就跟了过来,“小哥哥,小哥哥,真的是你啊刚刚我在那边看了好久,还以为阿暖认错了人呢,没想到我真的没认错哎,咦,你的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