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青山家的狗咬了, 老太太没拿到毛线,脚上还多了好几个青牙印子。
一瘸一拐回到老房, 她就不住的开始抹眼泪, 当然, 心里也不舒服啊。
“该, 你要说分家不公平,当面说, 问人向晚愿不愿意给,要向晚愿意了你再拿,那都是个事儿,你跑去偷毛线还叫人的狗咬了,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死你”宋大爷找不到棉花帮老太太擦伤口,从被子里撕了一点出来, 用开水烫过了, 小心的帮她擦着伤口。
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理由啊“当初,向晚还不是从我这儿抢走的毛线, 我凭啥就不能抢回来”
老大爷说“你行了吧你,老三我是看透了,那就是个没出息的,你看看, 水库上那么好的工作, 他干了七天, 回来这都睡了三天了, 还亏了老大五百块。你闲了帮向晚带带孩子, 帮老大看看家,算是把老三亏了老大的那五百块钱给补上都算个事儿,你还偷人的东西,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好吧,一提起老三,就是老太太的心病,她也没想到啊,自己嘴皮子那么溜的小儿子,居然是个怂货。
看来,老三是真叫她给惯坏啦。
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响起,一听就是老大的,老太太和老大爷俩赶忙的,就闭嘴了。
宋青山也是晚上回家,才听说老太太给狗咬了,进门先查伤口,毕竟狗嘛,虽然说警犬按例不会有狂犬病,但是他还是得看看,见血了没有。
老太太满脚都是青印子,宋青山看着也是心疼,倒出酒精来,给老太太连擦带拍,不一会儿,就把那淤血给拍开了。
而宋老三呢,在你甭看在外面怂,在家里可横着呢,闷头一大觉,醒来听说老太太给大哥家的狗咬了,那还了得,睡的头跟个鸡窝似的就进来了“大哥,这事儿总是大嫂不地道吧,你看看妈的脚,哎呀,你们怎么着也得给妈赔点儿营养费。”
这不那壶不开提那壶嘛。
老大爷挤着眼呢,老太太都吓坏了“什么营养费不营养费的,老三,让你大哥赶紧回去,妈这儿没事,真的。”
偷东西叫儿子家的狗咬,老太太也不想给声张出去啊。
“妈,万一我大哥家那是条疯狗呢,把你咬了,你可是会得疯狗病的,这个不行,大哥必须赔钱。”
宋青山正在收拾自己的酒精、棉花和胶带呢,突然抬头,就说“老三,咱们好像立过字据,爹妈是你养,是不是”
宋老三看大哥似笑非笑的,一件半旧军装,白衬衣,两道浓眉,两只拳头正在一块儿捏着呢,两只眼睛看着寒漆漆的,就莫名的有点儿害怕。
他们仨兄弟年龄差不多,老三只比两个哥哥小着三岁。
小时候,老太太最偏疼的当然是宋老三,毕竟小儿子嘛。
当然,自打有了宋老三之后,老大和老二就成菜根子了,一个锅里做饭,老三吃稠,老大和老二吃稀,要有什么稀罕东西,那对不起,俩大的只有看的份儿,全得给老三一个人吃。
就为这个,宋老三小时候背地里没少挨过俩哥哥的打。
不过,但凡老太太在的时候,老大和老二还是不敢动他的。
这,就给宋老三惯了一个,在老太太面前横,但在外面就无比怂的坏德性。
当然了,老太太是他的盾牌,也是他的尚房宝剑,宋老三生怕俩哥哥要夺走她,语气坚决着呢“那当然,爸妈这辈子就我养,谁也甭想抢。”
“你养妈,你就得管妈,她都这把年纪了,仨儿子,仨闺女,一闺女还是咱县的妇联主任,在这村里就该德高望重,就该是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