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造成的轰炸,从飞机上被击落,然后,因为当地没人认识我,而我更不能交出番号,所以,被误认为是苏国间谍,在海西县监狱里关了一年。”
宋青山慢慢走着,声音很轻的,就说。
苏向晚听着,心说,完犊子了,这经历,都跟我在书里看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个男人是真实的,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说话时,鬓角的起伏。
“关了一年后因为表现好,我被转到了劳改队,从劳改队,我逃回我们连队。”宋青山顿了顿,又摊了摊双手,说“不过,连队已经不复存在了。”
“好吧,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突然会回来了。那为啥,来之前不写一封信”苏向晚又说。
你想,一个大活人吧,你既然活着,为啥不写封信给家里报个平安。
“我先去了趟北京,在一遍遍的述职,确定自己没有嫌疑之后,才刚刚给放回来。”他轻声说。
顿了顿,又说“算了,解释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知道我回来了就成了。”
要是别人,可能不明白宋青山的意思,但苏向晚是明白的。上辈子,她外公就是搞核工业的,她当然对六几年的历史非常了解,那时候北方的间谍战,可一点不比沿海更轻松。
你想,飞机失事,所有人都死了,就活了你一人,他自己不给怀疑成间谍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你跟外面通信
好吧,他所经历的一切,跟她在书里看到的是一样的。
那就证明,他刚才跟父母说的话,其实全是在撒谎。
而他也并非没有工作,事实上他将要胜任的工作,这村子里的人估计想都想不到。
回到家,狗蛋脚都不洗,直接往炕上一趴,驴蛋还好点儿,摇摇晃晃的,准备看看,哪有水能洗个脚呢。
苏向晚在灶下热了半锅子水出来,回头看宋青山两手插兜,一直在特好奇的盯着仨孩子看呢,就问“你洗不洗”
“你先洗,然后让孩子们洗,完了我再洗。”宋青山说。
苏向晚先洗了个脸,再把水全遮到脚盆里,把俩臭小子硬是给拍起来,赶着他俩打上香皂,把脚洗了。
然后,她自己洗了个脚,把水给了宋青山,果然,他就着她的水,就开始洗脚了。
这地主老财家的大院子里不止一张炕,别的屋子虽然挂着铁将军,一根铁丝的事儿。
苏向晚当然不想跟这男人同睡一张炕,毕竟他和原身没啥感情还能生仨孩子出来,头一回睡一块儿,所抱的目的就是为了繁衍子嗣,这种行为,虽然在现在来说没什么,但苏向晚总不能因为就穿越了,也去赞同这种行为吧。
“那啥,你要不”
“你不愿意的时候,我碰过你吗”宋青山反问。
他跟孩子们不一样,还刷牙呢,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牙刷了一遍,又把水全泼外面了,这才进来睡了。
毕竟财主家的炕大,苏向晚经常睡到半夜,得摸起来捞孩子呢,因为他们满炕滚,不知道会滚那儿去。
这不,宋青山人家远远儿的,睡在上炕呢。
而且,一躺下就睡着了,睡着了也跟站军姿似的,躺的笔挺,没有任何废话。
劳改点的一家子可以呼呼大睡,老房里的一家子,却没有一个能睡得着的。
毕竟,老大不走了,变成老农民了,这得愁白了老太太的头发啊。
她在宋家庄一直引以为傲的是啥,就是家里有俩儿子参了军,有津贴有补助。
只有老三一个在面前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