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他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所幸那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越来越远了杜泽应该是没看到他们,返回了房间。
那一瞬间,宋拾一能清楚的感知到男人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 他垂眸看向她。
两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 而且她还穿得很“清凉”, 被他用身体遮挡着,像是正被他拥抱着一样。
大约是觉得这情形太过于暧昧, 他微微朝后退了一步,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也试图和她保持着距离。
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到让她一度怀疑人生的贺培风了。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跃跃欲试要对她袒露心扉的人, 盛铭一来,就又退缩了。
宋拾一发现,好像每次盛铭一出现,他就会对她冷淡许多。
说真的, 要不是她清楚这两人都不喜欢男人, 她都要怀疑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了。
宋拾一有点生气,故意凑上前去, 明知故问道“躲什么啊”
然而还没等贺培风说什么, 就听一墙之外的盛铭怒气冲冲道“你这就是诚心给我添堵”
接着是杜泽絮絮叨叨的解释。
宋拾一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什么兴趣, 她重新酝酿情绪, 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 用只有她和贺培风才能听到的气音问他“你刚才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是什么”
外间传来杜泽气愤的声音“为了个宋拾一, 有必要搞得这么僵吗”
刚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打断了,看来他们不离开,她什么话都从贺培风这听不到。况且杜泽还提到了她的名字,这简直就是逼着她这个不想听壁脚的人偷听他们谈话。
再看贺培风, 他捉住了她那只在他胸前“乱摸”的手, 眼睛像是在看她, 又像是在出神,眉头微微蹙着,显然也在听外面两人说话。
盛铭反问杜泽“你说呢”
“不是”杜泽似乎很无奈,“我真要怀疑宋拾一是不是给你下蛊了,陶然人家一小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
刚才宋拾一一直心不在焉的,也没太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到了这一刻,她才搞清楚,原来是杜泽把陶然带了过来,才让盛铭发了这么大的火。
不过,陶然什么时候跟杜泽凑到一块儿去了
“她没做错什么”盛铭似乎笑了一下说,“那就是我做错了。”
“你也没做错什么啊”杜泽语气中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一起出个差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吗她宋拾一是不是太霸道了”
什么叫一起出个差他们只是出差吗还怪她霸道
宋拾一简直要气笑了。
盛铭不客气道“你说话就说话,别老捎带着她”
杜泽说“行行行,不说你的心肝宝贝儿就说陶然,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对人客气点,你看人家还记着你的好呢,听说你要过生日说什么也要来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盛铭“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杜泽忽然笑了,这笑声在宋拾一听来猥琐又恶心。
她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就听杜泽说“事先声明啊,在她离开铭泽前,我跟她可还不熟呢。后来看她被你赶走无处可去,小姑娘一个人在北京又挺可怜的,我就帮她介绍了个去处”
原来给陶然介绍工作的不是盛铭,而是杜泽。
杜泽继续道“她大概是出于感激吧,就请我吃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