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那边一如几个月前般安稳, 正如翟争遗书所写,翟婴为巫师, 于黑扬登基称王,而“翟离”则在消息传回燕京的那一天, 消失的悄无声息。
屋里烧了地龙, 外边冬风凛冽, 宋乐仪穿了一身桃色衣裙坐在窗边上的小塌上, 手里揣着一小火炉, 开了半扇窗,眼巴巴地望着外边天色“表哥,什么时候才能下雪啊”
冻得她脸蛋都红了,连个雪沫都没看见。
赵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手里拎着一个小册子看得认真。闻声, 他动作一顿, 抬眸瞥了她一眼, 随口道“我夜观天象,今日无雪。”
“”
宋乐仪不留情面地戳穿, “昨天晚上没有星星, 你上哪儿夜观天象去”
赵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慢悠悠道“这样啊。”
“那你眼巴巴的在那看什么呢”
宋乐仪瞪他“我盼望着下雪不行么”
“行啊,当然行了,”赵彻把小册子往旁边一扔, 也没个坐像,朝宋乐仪嗤道,“你冷不冷外边阴沉沉的破天儿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个大活人就在这儿坐着呢
宋乐仪懒得搭理人,细白的手指撑着下巴,头也不回的哼道“你懂什么我这叫美人卧窗赏景图。”
赵彻“哦”了一声,拎着茶壶到了杯热茶,“你怎么不冷风瑟瑟冻美人图呢”
“”
宋乐仪顿时恼了,她回头伸手扒拉下衣领,露出印着红色痕迹的白皙脖颈,“还不是怪你你啃成这样,我都没法出门见人了只能坐在这儿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啃怎么说得啃骨头似的”
赵彻挑了下眉,端着热茶和一碟点心朝宋乐仪走去,“哐当”一声关了窗户,等转过身的时候,顺手提了提她的衣领,又把热茶塞到塞到手里,捏着块点心喂她。
“瞧你冻的,喝杯热茶暖暖,再吃块点心。”
宋乐仪递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唇瓣刚压到杯子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她把盛着热茶的杯子重新塞回赵彻手里,“你喝吧,我不喝。”
连着那块儿点心都塞到了他嘴里。
前两天的时候,赵彻不知怎地就提起了年前他喂了她十二颗荔枝那件事,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要利息。直到后来,他学着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新鲜东西,在床上狠狠折腾了她一番才罢休。
事后,他还一副大方模样“表妹,才三次。”
真是没有比他更小气的人了
亏她以往还觉得赵彻这人大方得不得了。
赵彻深深地看她一眼,也没计较,嚼了两下直接吞咽下点心,又把热茶端过来自己喝了,然后伸了温热的手掌捧了捧她冰凉的脸蛋。
“暖和吗”
“暖和。”
“那我给你多捂捂。”
宋乐仪疑惑地看他一眼,只是温热的手掌压在脸上着实舒服,她便也没推开他。但很快,赵彻的手就不安分了,顺着衣领往下滑,贴到了胸前。
浸了脸蛋凉气的手掌心惊得她一激灵。
宋乐仪忙压住他的手,小声警告,“现在是白天。”
赵彻不以为然,“外边天儿挺阴沉的。”言外之意,和晚上没差别。
然而不等他再有所动作,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福寿的声音,“殿下,你要的衣裙送来了。”
宋乐仪疑惑看他“什么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