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劝了一句“妈,孙梨香脑子有些问题,待会儿她说什么您都别生气。其实我建议您离婚,他们一家三口就是滩烂泥,沾上就甩不掉。”
“鑫海,妈知道你的心意。妈不离婚,也不是放不下那个人。他在封县闹出这么大一场戏里,也没把咱娘儿俩放在眼里。”
母子俩正说话,石红光匆匆赶了过来“金枝,你快回屋,我去把人打发走就行了。”
他心里埋怨,都到这时候孙梨香还上门闹,又不敢让两人见面。
姜金枝看了石红光一眼,收起脸上笑意“见,为什么不见,总不至于我这个妻子,还怕外面来的小三。”
“哪儿能,金枝,我不是这个意思。孙梨香那个人太孤拐,我跟她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可千万别动气。”
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厂子门口。
孙梨香穿着簇新的枣红色羊毛大衣,一手掐腰,扯着嗓子大骂“都来听,都来看,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霸着男人不放。可怜我家闺女,被冤枉到牢里,亲爸见都不敢去见一面。”
她骂得难听,姜金枝穿着薄羽绒服走出来,脸上笑容得体,看孙梨香的眼神就像看个笑话。
孙梨香看到石红光父子,陪着一个打扮雍容的女人走了出来,眼珠子跟生了根似的,盯着对方手腕上的玉镯子瞧。
她跟石红光一起到县城珠宝店看过,水头不如这镯子的,一对也得几千块。姜金枝手腕上戴这双玉镯,少说也得万把块。
想到这儿,孙梨香来了气,指着姜金枝鼻子骂“臭不要脸的老女人,你咋恁不要脸。当年抢走了红光哥,害得我苦等这么多年。一个女人家,连个孩子都不能生,还霸着男人不丢,你咋恁不要脸”
她自以为戳到姜金枝痛处,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姜金枝不疾不徐开口“哪儿来的泼妇,跑到厂门口来骂街。石红光你不能生育,又是从哪儿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闺女。”
当众被妻子点出短处,石红光面如土灰,央求道“老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就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为表忠心,石红光看都不看孙梨香一眼,气得她大喊“红光,你承当过,要跟家里恶婆娘离婚和我在一起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另一桩事儿,孙梨香没敢当众问。
为啥姜金枝说石红光不能生育,要真是这样,他们夫妻俩,还是姜金枝做出了牺牲。
孙梨香虽然傻也明白,真相闹出去不利于石红光。
她还想攀上这棵大树,吃香喝辣过好日子,怎么舍得得罪他。
石红光最近一直跟在老婆屁股后面转,生怕她一不高兴就离婚,被孙梨香吼了一嗓子以后,气冲冲的怼她“孙梨香,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够多了,我这辈子就爱金枝一个,你算啥东西”
为了哄老婆高兴,石红光专捡难听的骂。
孙梨香被石红光骂了一通,不敢还嘴,只敢将枪口对准姜金枝“姜”
她就说了一个字,连脏字都没来得及吐出来,身上突然被石子儿砸了下,嗓子完全歇了火。
李白往前走了两步,风吹过,孙梨香闻到一股暗沉馥郁的香味儿,嗓子就像被辣椒面儿糊过。
她张开嘴,想叫叫不出来,想骂又骂不出声音,眼神中全是惊恐。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要找事。”
李白声音低沉,像一阵冷风刮过。
孙梨香一肚子恶言恶语,在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