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身边一个家人都不在。”奶奶说,“映映,你不是一直嫌弃阿蒲成绩不好吗那你成绩好,也可以多教教阿蒲。”
“奶奶,你就不怕你孙女吃亏吗”
奶奶闻言怔了一下,“吃亏吃什么亏”
“我十七岁了,和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同处一个屋檐下,到底不太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你一个房间他一个房间,又不是以前一帮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过日子。”奶奶倒是很宽心。
“奶奶”
奶奶见阮映一脸不乐意,最终还是承认“好吧,其实都是我做主让阿蒲在咱们家住下的。我想着,反正你们都高三了,一起也有个伴。”
奶奶这个人心肠软。
其实阮映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性格,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蒲驯然相处比较好。
中午过后,向凝安特地来找阮映。
两个小姑娘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就直接上了楼。
向凝安躺在阮映的床上,笑呵呵地对阮映说“还行,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我还以为你眼睛都哭肿了呢。”
“我没有哭。”阮映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你那么铁石心肠啊”向凝安笑。
阮映人间清醒“不值得。”
“你这么想就对了。”
难过自然是会有。
只不过过了两天,睡了两觉,阮映也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更庆幸的是,幸好这段时间放假,她不用再去学校,以免触景伤情。利用接下去这休息的三周的间,阮映会努力把薛浩言从自己的世界里赶出去,以后都不会再去想起他。
但有关于蒲驯然的事情,阮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面对。
索性也就问问向凝安这个狗头军师。
向凝安听后,惊呼“原来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阮映无奈叹一口气。
向凝安问阮映“所以你现在比较烦恼的是蒲驯然的问题”
阮映点点头。
向凝安眯了眯眼,抿着唇偷笑。
阮映问向凝安笑什么。
向凝安摇头“没什么啊,既来之则安之嘛,你也不用太烦恼。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
可这件事,阮映处理起来显然不太冷静。
就连向凝安都看出来,阮映比较着急。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圆滚滚的珍珠落在地上,阮映拼了命的要去捡,却迷昏了头脑。她一只手要抓住那颗珍珠,这边又顾不上另外一颗珍珠。
很显然,在面对蒲驯然的时候,阮映不会像面对薛浩言那样从容。
但向凝安并没有点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为了让阮映有个好心情,趁着台风刚过天气不错,向凝安就带着她一起出去玩。
去的是海洋馆,就在平河路那一带附近。阮映最喜欢水母,向凝安就带她去看。
烽市有名的平河路,据说以前是租界的地方,道路两旁全都种满了法国梧桐树,美不胜收。
这些法国梧桐树都已经年过半百,一颗颗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经过宽阔平河路时,两边梧桐树伸展开来的枝桠完全遮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夏日的暑气。
阮映和向凝安各自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骑行在绿荫下,感受着清风拂过时沁入心脾的阵阵凉意。
不多时严阳居然也骑了自行车在她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