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萍是数学课代表。
在范萍的讲解下,阮映很快就明白了试卷上几道不会的题目。卷子上的数学题目看似刁钻,但只要稍微一点拨就能知道这中间的玄机。
每次范萍在讲解题目的时候,阮映总会很快拨开云雾。别看范萍个头小小的,但小小的身体蕴含满满的正能量。她近视已经高达六百度,鼻梁上两个眼镜片都是厚厚的一层。
范萍对阮映说“期末考试很有可能会考到这几道公式,你多记一下。”
阮映一脸感激“谢谢课代表”
范萍说“这有什么,老师在课上都说了。”
阮映吐吐舌“我上课走神了。”
“我猜到了。”
坐在一旁的向凝安伸手戳了戳阮映的脸颊“要不要一起去卫生间”
阮映点点头“好啊”
出了教室之后,向凝安才问阮映“你怎么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是不是因为余莺,所以心情不好”
阮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么明显”
“一脸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
阮映坦白,她和余莺之间的确有点小过节,但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她也不想提起。
向凝安没有逼迫余莺,说“难得啊,能得罪我们大好人阮映的,这个余莺也真不是什么好鸟。”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不说她了。”
阮映说着下意识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他们的教学楼是个的形状,每一层有三个班级。也就是说,在1、2、3班级的上面就是4、5、6班。
薛浩言就在楼上的4班。
每次阮映和向凝安出了教室门口,总会下意识地往楼上看一眼。
如果运气好,就会看到靠在栏杆上的薛浩言。薛浩言并不是那种埋头死读书的书呆子,相反,他有很多兴趣和爱好,该玩的时候玩,该学习的时候学习。很多时候,阮映都能在篮球场上看到薛浩言的身影。
比如今天运气不好,就会看到4班的小恶霸蒲驯然。
经过上周的事情,向凝安一直疑心病很重,深怕蒲驯然会找麻烦,就忍不住对阮映说“你看到楼上的蒲驯然了吧,他背靠在栏杆上。”
阮映抬起头,果然看到蒲驯然。
楼上一帮男孩子有说有笑的,蒲驯然双手手肘放在栏杆上靠着。他微微侧着头,侧脸的轮廓十分立体,也不知道跟别人在说些什么,淡淡勾着唇。
阮映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对向凝安说“别看了,小心他找我们茬。”
向凝安点点头,“嗯嗯。”
两人加快了脚步往卫生间走去。
这时,楼上的蒲驯然转过身,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楼下阮映的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个季节栀子花开了,教学楼的前后种植了不少的栀子花,清风微微吹动,连带栀子花香飘满了整个教学楼。
蒲驯然的视线随即落在一楼的那棵栀子花上,懒散懈怠,思绪飘远。
女生卫生间一向都需要排队解手,但阮映和向凝安本来也只是来洗个手,所以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刚出来,阮映就撞到了自己班级同学瞿展鹏的后背。
瞿展鹏转过身来,见到是阮映,嬉笑着说“你干嘛啊,是不是要吃我豆腐”
阮映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