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在接到组委会电话的那一刻,盛珵就意识到,让盛绪走他们希望的路是必不可能了。
组委会的人说话很客气,先是强调首届电竞亚运会的重要性,然后开始讲难处,比如韩国那边召集回多少韩援,组建的阵容如何棘手,几个电竞项目压力都很大,金牌总数是重中之重。
最后说盛绪是主教练极力推荐,希望盛家能动之以理,督促他发挥天赋,为国争光。
盛珵只回了四个字,义不容辞。
遗憾是遗憾的,他觉得盛绪已经快要回到轨道了,但既然是国家需要,那他们的意愿就要排在后面。
盛珵去疗养院把事情跟盛沣迟说了。
盛沣迟这个年纪,对电竞的理解类似于不务正业,所以听说它成为体育项目,而盛绪极有可能为国家带来金牌时,盛沣迟是恍惚眩晕的。
他反复确认“是说盛绪在电竞项目里类似兵乓国家队,跳水国家队的小将”
盛珵接收到盛沣迟的问题后,眉头稍拢,然后语气平静地陈述“组委会的意思,是的。”
“”盛沣迟按着胸口,怅然良久,“这样的话他一定要去。”
盛珵“我也是这样想。”
回去的路上,盛珵一直在犹豫,考量一番,他给虞文知发了一条短信
你好,方便接电话吗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虞文知完成了一局训练赛。
现在方便。
盛珵拨了回去,语气稍沉且礼貌“虞队长。”
外头下着靡靡细雨,探进窗棂的细叶透着油亮的绿色,与新绽的虞美人交叠在一起,虞文知单指拨开绿叶,将虞美人的瓣片扭了个方向。
“少校,有事吗”
“我之前所做的努力恐怕白费了,盛绪被征召参加亚运会电竞集训。”
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好似比雨打枝叶更悦耳。
虞文知语气意外“是吗”
“虞队不知道”盛珵始终平静的尾音难得扬起。
虞文知牵着唇角“据我所知,集训名额是由受邀教练根据春季赛表现推介,再由主教练全权敲定,选手本人没有报名渠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盛绪是被破格选中。”
盛珵并不清楚亚运会的选人标准,但盛绪没有参加春季赛他还是知道的。
“大概因为他的实力足够。”
“我们是愿意他参加的,虽然这与我父母的遗愿不同。”盛珵不吝于与虞文知分享他的想法。
“嗯,理解。”虞文知合起掌,将手扣在阳台上,他的袖口还有一厘米就要沾上潲进来的雨。
“打电话过来,是想表达惭愧,虽然请求虞队的事情无疾而终了,但想必
这段时间也给你们的感情造成很大影响。”
盛绪离队,sno归队,虞文知整日与新队友磨合,几乎不能和盛绪见面,说对感情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盛珵心知肚明。
而令他意外的是,虞文知并没有向盛绪透露丝毫他在其中起的作用,这点从盛绪对他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
“我可以向他解释他离队的原因,以及我对你的请求,我知道你没有告诉他。”盛珵平静说。
虞文知并不着急接这个话茬,反而问道“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们的家庭难道不会对传宗接代有执念吗”
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