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赛在即,已经过了转会期,所以sno明天就会到tea参与训练。
根本不给人接受的时间。
茂义,are,泽川都在训练室,但没人有打游戏的心思,每个人都像冻硬了的雕塑,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吵过了,聊过了,质疑过了,现在只剩下沉默。
盛绪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掐灭。
原本他以为茶队找不到合适的ad,那就还有的谈,只要能跟虞文知一起比赛,他怎么都愿意留。
但他们甚至找回了sno,那个当初在崔京圣的压力下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徐锐没有丧心病狂到让sno住他的床位,而是把曾经ever的位置腾了出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文知是在三层的小平台找到盛绪的。
盛绪就直接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甚至不懂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又没有家了。
他跑出去的时候没穿外衣,只一套卫衣根本不足以抵挡s市此时的低温,他的鼻子耳朵,甚至眼皮都是红的,手背上也冻出了细小发白的纹路。
但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坐着,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
看见虞文知,他将手臂叠在膝盖上,埋下了头。
不是欢欣雀跃地扑上来,而是,埋下了头。
虞文知指尖艰涩,摸了摸盛绪已经张长些的头发,然后轻轻拢回手指。
盛绪是好容易受伤的小狗。
虞文知没有硬拉着盛绪回去,而是干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盛绪身上。
穿堂风卷起虞文知的头发,也迅速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
骤然被带着体温的大衣包裹,盛绪僵了一瞬,但没过几秒,他就抬起头来,固执的将大衣重新给虞文知裹上,严严实实。
“我不明白。”盛绪闷声说,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激动了,或许是冷风冻住了沸腾的热血。
“你没有错。”
这次是虞文知站在风袭来的方向,替盛绪遮住尖锐的侵袭。
“下路sno和我,你更喜欢谁”
盛绪知道sno曾经和虞文知合作过半年多,而那是虞文知刚当队长还不成熟的半年,没能及时帮sno抵挡网络暴力,虞文知多少是愧疚的。
所以在得知sno回来时,盛绪除了暴躁焦虑,还有别的情绪。
“你。”没什么不好回答的。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盛绪。
“那崔京圣和我呢”盛绪又问。
虞文知像是被重重锤了心,无法控制的心疼。
该是多没有安全感,盛绪才会问出这样听起来甚至有些幼稚的问题,仿佛在一遍遍确认,
哪怕我只能在你身边半年,我能不能是你最喜欢的。
见虞文知没答,盛绪立刻抬头,又执着问“崔京圣和我呢”
“还是你。”
盛绪垂着眼睛,皮肤已经冻得紧绷,稍微牵动唇角就扯得发疼发痒,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那你能”
盛绪想起,上次被潭尘学威胁全行业封杀,虞文知跟他说,两个人如果不打电竞了,就把他带回南洲,去摘椰子,卖椰汁。
他突然想问,如果茶队不想要他,虞文知能不能跟他一起走,有他们俩在,直接把一个底层战队拉到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