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羽绒服穿好,帽子戴上,还有围巾, 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然而才刚走出大门, 就见到一群人围过来。
“小姑娘, 你有没有看见我家女儿祝萱”祝母拉着她的手,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祝萱一眼就看到她额角的伤,心口一闷。
一旁祝父也在粗声粗气的问“我女儿是祝萱,你认不认识啊”
“对呀,我孙女今天来这里录节目, 怎么节目完了还没见她出来”
她被迫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群人,脸上带着急切,现在都晚上七八点了, 冬天的晚上寒冷异常,他们又没车, 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祝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 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她这一停,祝母拉得更紧的,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忽然脸色一喜,猛地拉掉她的围巾,露出祝萱精致的小脸。
“你是萱萱”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随后祝父脸色一板“死丫头,看见你爸妈都不知道叫人,在外面玩野了啊”
祝萱后退两步,好在他们知道自己就是祝萱后没有在紧紧拉着她不放,等和他们拉开一定的距离后,祝萱才说“当初是你说的,从此就当没我这个女儿,现在你自己说的话怎么忘记了”
“萱萱,这不是爸爸当时的气话吗”祝父脸一僵,随后又努力露出一个笑容,祝萱都不想看了,她记忆力这人对原主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说“爸爸当时只是气话,你看我们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你现在住在那你做刺绣赚的钱够不够买房子要不要爸爸再给你几个,现在有钱了,得买个房子,不然都没有家。”
“哦,我没要钱。”祝萱摇头,看起来十分无辜,她确实没要钱,要的是股份分红而已。
寒风吹来,凉飕飕的,她赶紧将围巾重新包好自己,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围巾里面穿出来“我在外面租房子,可住不下这么多人,你们还是自己回去了,等我高考完,满了十八岁,就会按照法律要求每个月按时给你们赡养费的。”
“萱萱,你是不是还在怪爸妈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祝母见祝萱没有一点感情的看着自己,心中惶恐,上前几步想拉着她的手,被她侧身避开,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
“打断骨头还想连着筋,你在逗我敢打断我骨头,我就让他连筋都没有你么也别在这缠着我了,该给的我都会给,多的也没有。”祝萱说完,侧脸看向另一边,自己的助手正往这边过来。
小张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经管系高材生,不过资历不够,所以被陆谨之给自己了,不过人长得挺高大的,他一走过来,让本来还想拉着祝萱理论教训几句的祝父停住了脚步。
他指着小张低声吼着“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之前还没吃过亏吗”
“这是我的助手,你心思怎么这么肮脏看什么都是脏的”祝萱皱着眉头说完,对小张说“我们快走吧。”
“萱萱”身后传来一声些许凄厉的叫声,祝萱一抖,回头看过去,就见祝母哭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祝父没好气的给了她一巴掌,恨恨道“哭什么哭都是你养的女儿自私自利”
祝萱移开视线,不想再看,她知道即使她现在走过去,让她跟自己回家,不要身后那些人,她肯定不愿意,这个人自己都不愿脱离苦海,那她只能视而不见了。
坐到车上,祝萱解开围巾,长长的舒了口气,小张见此张张嘴,却没说什么。
一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