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家里闷得慌,不得劲,聂洲泽就带她去附近好看漂亮的地方散心,牵着她的手散步,陪着她熬过了开头那段有些不知所措的日子,许时沅情绪也慢慢稳定。
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都有些不便,他给她剪脚趾甲,给她穿鞋袜。聂洲泽也是第一次当准父亲,没有任何经验,但他把他能想到的,能注意到的,都为她做到了最好。
小嘉理生的那天,他坐在手术室门前,神情凝重地等待,心脏被揪扯得紧紧的。
当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时,他没时间看一眼,神情紧张冲进了产房,握着她的手都是抖的,在她汗湿的额抢印下一吻,“没事了,沅沅,我在这儿。”
回想起她那天
刚生完,脸色苍白虚弱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他依然心疼不已。
“那怎么能算是折磨,”聂洲泽收回思绪,低头吻了吻她鼻尖,“我乐在其中,辛苦的是你。”
“别担心,我现在不辛苦了,身强体壮,就是有点困,想睡觉。”许时沅说完,打了个哈欠。
她趴着他胸膛,把他当成床垫儿似的,听到他在她耳边儿提醒,“老婆,你还没洗澡。”
“差点把这事儿忘了,等会就去,我要再休息一会儿,你洗了没”
“还没有。”他说。
“那你先洗吧。”依然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片刻后,整个人被他托着抱起,身体腾空,“去哪儿”
聂洲泽淡声道,“去浴室洗澡。”
“谁先洗啊”
“我们。”
“”
***
聂嘉理上一年级,她在客厅茶几上写作业,她仰起头,脑袋上两个牛角辫,朝着红色的小皮筋,突然冒出个问题,“爸爸,你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妈妈有没有哭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聂洲泽摸了她的小脑袋。
“今天老师给我们讲,她上个月结婚了,但是她说她结婚的时候,很感动就一直哭一直哭,把妆都哭花啦,像个小花猫。”聂嘉理越讲神情越认真,“所以你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妈妈有没有变成小花猫呀”
聂洲泽转头,视线移向墙壁挂的结婚照,想起什么,勾唇笑了下,“妈妈结婚的时候呢,还是很好看,没有变成花猫。”
聂河川也在客厅,他是来找聂洲泽说点正事的,没想到恰好听到父母俩对话,他插嘴说“变成大花猫的是你爸爸。”
“哥哥乱讲”聂嘉理撅起嘴,“鼻子会变长,我爸爸又不爱哭。”她从来就没看过聂洲泽掉过眼泪。
“哥哥没乱讲,我那时候可是参加了你爸爸妈妈婚礼的,怎么会乱讲”聂河川笑得一脸得逞,“不信你看我鼻子有没有变长。”
“爸爸待会儿给你看个录像,等会你就知道了。”聂洲泽说,“先写作业,我跟哥哥说点儿事。”
聂嘉理点点头,爸爸的话一向可靠,她便认认真真低头,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晚上,许时沅检查了嘉理的作业,还没检查
完,嘉理就在旁边神情兴奋,“妈妈你检查快一点,我好想快点录像啦。”
“看什么录像啊”
“不知道哇,”聂嘉理眼睛亮晶晶的,黑色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等一下你和我们一起看不就知道啦”
聂嘉理一听作业检查好了,就跑进房间去找聂洲泽了,他这会儿刚把弟弟聂嘉修哄睡着,轻轻拉开抽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