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视机的音量调高,再拿过来手机,下意识点开短信。
哦,她早就把何言绅拉黑了呢。
赵思咏躺倒,抱着抱枕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外头狂风暴雨,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也没开,黑漆漆一片。
赵思咏打开手机手电筒,屏幕左上角的信号一格没有,她摸索着去开灯,摁了几下,毫无反应。再到落地窗前,连外边的路灯都暗着,隐约看到几棵树倒了。
八成是被风吹断的。
没有电,也没有信号,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赵思咏以为自己胆子大,不会害怕,可听着“呼啦啦”的风声和“吧嗒吧嗒”的雨声,她心慌了。
她仍旧坐在沙发,外头什么倒了,“哐啷”一声,接着是噼里啪啦,不知道又是什么被吹飞,心惊肉跳。
她小看了这次大风。
风拍打着落地窗,一下接着一下,听得人心慌,仿佛连房子都在晃动。赵思咏抱膝坐着一动不敢动,她从来就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可是这一刻,她想了很多。
如果房子吹塌了,如果她被压在房子下,如果她回不去了越想越多,也越来越恐惧。她承认自己害怕了,然后,满脑子都是爸妈,还有他。
恍惚间,有敲门声,赵思咏的心“砰”一下,整个人小幅度抖了那么几下。
不敢去开门。
风雨交加,她看一眼窗外。
万一是来躲风雨的路人,她犹豫,穿上拖鞋去门口。
透过猫眼一看,看不清。
敲门声又起,一下比一下快,透露出敲门人的焦灼。
“思咏”然后,是他的叫喊声。
赵思咏回神,很不可思议,她匆匆打开门,怔住。
门外,何言绅撑着把伞,他整个人都在风雨中。风大雨大,他身上湿了一半。
见到她,他如释重负,认认真真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幸好没事。
赵思咏第一回结巴了“你怎么来了”
她赶紧让人进来,再关上门。
何言绅也不矫情“看到大风警报,我就上了高速来找你。”
结果,路上开始狂风暴雨,开了四个多小时才到。
赵思咏不说话,他收起伞,一本正经,“怕你害怕,哭鼻子。”
她鼻子确实酸了“谁会哭我又不是小孩。”
何言绅不计较,抹了把脸问“有水吗”
“没有热水。”下午煮的早就喝完了。
何言绅也打开手机手电筒,只能照亮小小的一片,他去厨房,“我去看看。”
家里断电,没有水,吃得也没多少,更别说有蜡烛这样的东西。
他到厨房检查,燃气灶装了电池,还能用。
“我给你烧一点。”他冲着厨房外说。
赵思咏站在厨房门口,她捧着手机,手电筒照着他的背影,她就这么一点点看他忙碌。
心突然安定下来。
很奇妙的感觉,说也说不清。
赵思咏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ody会说在她爱人面前,她只有24。
她关了手机手电筒回到客厅沙发。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做妹妹们的姐姐,闺蜜们的主心骨,朋友中做决定的那一个,似乎只有这个何言绅啊,总把她当作小女孩。
她真的不小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