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咏将手机搁在一边,她在躺椅上躺下来,胳膊遮着眼睛。
这躺椅是徐安澜买的,说是这样躺在阳台舒服。
哪里舒服了
手机继续响着,来自同一个人。
何言绅就这么说定了,我来接你。
赵思咏看了眼,手指就在屏幕上,她本该再次拒绝,偏偏下不去手。
恍惚间,就这么敲定了
这是赵思咏对何言绅的第一次松口,他欣喜若狂,找了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一块帮忙准备要带的东西,还有赵思咏爱吃的食材。为了烤出好味道,他特意跟家里的阿姨学习烧烤技术和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妹妹我哥真出息了。
姐姐弟弟可以的,追到弟媳了给姐姐看看。
姐夫哟,谁当初说君子远庖厨的谁呀
姐姐姐夫君子远庖厨
姐夫不敢。
小弟大哥威武,大哥加油,等着问嫂子要压岁钱了
群里都拿他打趣,他一笑置之。
只要能跟赵思咏在一块,他被笑一万次也值得。
周末,晴空万里,赵思咏的脸色却比天上的白云还白。
“不舒服”何言绅担心。
赵思咏皱皱眉“没有。”
两个人到烧烤的地方,在一个度假村,几栋别墅连着,烧烤的场子在一个大草坪,连着一整个长廊。
赵思咏就坐在被葡萄藤爬满的长廊,看何言绅忙前忙后。
她今天是生理期,第三天,很疼。
从前是没有的,在三亚那一晚的疯狂,她没什么经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事后上了双保险吃了避孕药。从那天起,她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开始莫名生理痛。
还挺疼的,但忍忍就过去了,哪里那么矫情。
何言绅烤了几个鸡翅,看她不对劲,他蹲在她跟前,“哪里不舒服”
赵思咏还是摇头。
他看她脸色“生理痛”
赵思咏“”
看来是没少了解啊。
她似笑非笑“果然是花丛中飘过的啊,何少。”
何言绅真心觉得冤枉,除了家里人,他何大少从前什么时候需要关心别的女人痛不痛
“我去厨房借生姜。”他起身,“给你煮红糖姜茶。”
赵思咏拉住他“你一个大男人煮什么姜茶”
他不嫌丢人,她还嫌呢。
这会儿这么多人,厨房是烧烤区共用的,多别扭。
何言绅一点没觉得“这有什么”
这不是他应该的
他叮嘱“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他把烤好的烤翅端过去,“如果饿了先垫垫肚子。”
赵思咏接过,男人跑得快,步履匆匆,从后头看过去,很着急。
她唇角翘了翘,控制不住。
这个人啊。
何言绅很快回来,拿着一整个玻璃瓶的红糖姜茶,“趁热喝。”
他送到她嘴边,那味道一下子冲了出来。
赵思咏嫌弃“真难闻。”
“有效果就行。”他坐到她身边,替她拿着。
她不愿意,稍稍别开头,“不想喝。”
她本来就不爱红糖和生姜味,这两样凑一块煮着,更不喜欢。
何言绅耐心哄“喝了就不疼了。”
“您还挺了解啊。”
何言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