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带着自家妻子和不到七岁的工藤新一以及新一的青梅毛利兰,一起来到东京都新开发的度假村海滨旅馆度假的事情,除了工藤家,邻居阿笠博士家和受邀的毛利家之外,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就是有,也只是在采访时他透露了一点笼统模糊的信息。但是能那么准确地被指名道姓,并且呈上书信文稿的,工藤优作到目前为止,今天的少年是第一人。
少年给的文稿文名两分铜钱。
讲的是两个穷困潦倒的人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就像是无数只能在家待业又无法作为的青年一样,围绕着前些日子报纸上大肆宣扬的偷盗案做起了白日梦。
「真羡慕那个小偷。」
而这个白日梦却因为一枚充满机关的铜钱发生了质的变化。
工藤优作有读读者来信的习惯,但也并非是他会对所有的来信一一阅览。一般来说,编辑会事先筛选过书信后才会递给工藤优作,以防某些人恶意中伤心理层面或者伤害物理层面。像是现在直接拿到陌生人书信的经历,大概是告别学生时代后的第一次。
他当学生那会,已经在学校和出版社也小有名气,有些自信满满的后辈会专门把自己的作品递给他看,尤其是推理方面,不少是受到工藤优作文风影响。在学生中算是有趣的,但是还没有到可以出版的程度。工藤优作下意识地认为送过来的作品也大抵不过如此。
工藤优作不确定对方是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自己的所在,也许是定酒店的时候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有些有钱的私生饭确实能做到这种程度。但,从服务员手上拿过连信封都没有的厚厚一沓稿纸,工藤优作倒觉得这个写手性格格外纯粹不加掩饰。
送过来的书稿洁净,反倒显得纸上的铅笔字字体单薄稚幼,笔色如同一团铅色的雾,深深浅浅,像是许久没练写过日文后,或者刚接触日文带来的孱弱味道。因为文字写得工整认真,显得有种小小又孱弱的豆芽苗在倔强成长的既视感。
他已经尽力写日文了。
所以
这孩子几岁呢
读文的时候,工藤优作脑袋里面同时冒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不同于这稚幼的字体,文章铺陈出的却是极为老练的文风。只是前两段就能看出作者文笔极稳,绝对不是那种跟风模仿的作者特有的飘忽感,作者有着非常完整的世界观,所以每一笔墨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工藤优作接过文稿之后,便立在门口,原本只是一目十行扫过去,但很快就从头重新一个个字审视起来。这个故事的角色并非目前大众流行的人设角色特立独行,聪慧过人,又风神轩举,既能讨好男性读者,也能迎合女性读者;而是寻常的社会底层因为没有钱而羡慕绅士怪盗轻而易举又漂亮地能够拿走巨款,便做起暴富的白日梦的两个穷人。
这个白日梦并非只是一个梦而已。
故事精巧,想象大胆,最后出乎意外的欧亨利式结尾,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工藤优作拿着书稿直接坐电梯到一楼大厅处。他听说那个作者在大厅处等着,是个穿着和服的少年。在一派穿着海滩休闲服的旅客中,少年显得格外显眼。
十七岁
十六岁
十五岁
还是更小
工藤优作在和服少年脸上很难辨认出对方的年龄。他的面相没有青春期少年突然拔高成长后棱角分明的骨感,从额头,颧骨,两颊到下颌线的线条柔软又流畅。五官量感小,与其说是五官精致,但不如说是让人越看越舒服清爽的长相。
他此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