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殿下才议事回房,灵儿姑娘就端着点心进去了。
“唉,你说莫不是精血亏损过多,容易虚啊”
“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说这话”
“怕什么,现在后院又没主子,大家私底下都跑去赌钱了,冷清得很。”
“谁知亏不亏,反正那灵姑娘整日给殿下滋补,都是金贵之物哪能亏了去。”
“也是。”
听到这,杜文卿不动声色看了看四周,然后继续抬脚往东角门而去。
襄王回京,不只二皇子一派暗中查探,连太子党,以及皇上也在纷纷侧目。
然而,皇上这边得到的消息却是这样的。
“皇上,”派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襄王殿下一直在府中并未出门。”
“没出门可有见过其他人”
“也并未见其他人。襄王殿下在府上看
书抚琴,得闲了还会去演武场跟侍卫们比试。再有闲余,便收集京城各米铺的米粮。”
“他收集米粮做什么”
“似是要对比哪里生产的粮更好,然后加以研究推广。”
皇上若有所思点头。
太监总管魏德忠听了,笑着说了句“这襄王人来了京城,心还在封地。”
皇上道“论做事,这老三确实是个踏实的。只是”
魏德忠并未接话,踏实是踏实,本事也不差,但储君立嫡立长,而襄王哪一样都没占。
不过单看皇上今日对襄王的态度,应该是满意的。
果然,没两日,皇上在早朝时下旨封襄王为兵马大元帅,领二十万禁军出发易州征辽。
此圣旨一出,朝堂上宛若石落水底,再无争论。
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令人意想不到又意外合理。
襄王一个远离朝堂的人回京,领命成了这次征辽的元帅,竟是让暗流涌动的京城莫名平静下来。
二皇子一党和太子党停止互相打压,默契地将目光放在了襄王身上。
与此同时,朝中也开始斟酌粮官人选。
其实粮官人选一直在议,只是此前挂帅之人未定,是以粮官的事被显得不足一提。如今大帅定下,粮官委任何人也成了议论中心。
军队少不得后勤,粮秣、给养、军饷征收、调配、发放等等工作皆得由粮官负责。
以往也不是没有粮官,可此次二十万禁军征辽事关重大,只能胜不能败。放眼望去,竟发现无人合适。
不是没有能胜任之人,而是各方博弈之下,皆不肯将这差事便宜给旁人。
“六年前对西夏的几场仗,乃祁国公为粮官,不若我等举荐祁国公如何”
二皇子一党道“不合适,祁国公年迈且久居京城不问边境,如此大的调度恐怕体力难支。”
“体力难支”的祺国公在家听了这话简直气死。说什么年迈、久居,无非是不想祁贵妃得益罢了。
“与其举荐祁国公不如举荐冯大人。冯大人作为京西北路转运使,常年负责西北驻军米粮及军饷征收,而且不过四十正当壮年,合适”
“也不行”太子党立马反驳“可别忘了,那年孟州干旱,因冯大人调度米粮不及时可是饿死了好些人啊,还差点惹得百姓。你敢让这样的人去调度二十万将士物资,你是何居心”
“你冯大人不合适,那你倒是说出个合适的来啊”
“梁大人这么激动作甚我们这不是正在商量吗若梁大人不愿商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