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因下官杀殿下妾室之事。”
二皇子勾唇“你胆子不小,孤的人你也敢动手。哪天,你是不是也敢对孤动手”
杜文卿立即叩首“下官不敢”
“不敢么孤看你敢得很”
杜文卿依旧匍匐在地,他自知逃不过,没再说话。
却不料下一刻,二皇子道“不过,你做得好”
杜文卿一愣。
就听二皇子继续道“李茹该死谁让她动孤的女人”
他说“这次看在你护住她的份上,孤饶你一命。”
“哦,不仅饶你一命。”二皇子倾身,颇有兴致地说“孤还要给你记一功。”
杜文卿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这样吧,孤给你个机会。”他说“太子一党暗地里还有哪些党羽,你查一查。这事交给你最合适,毕竟你也曾是他们中一员。”
说完,二皇子低笑起来“怎么样你这条狗在孤这能不能有用,就看事情办得好不
好了。”
杜文卿道下官定不会辜负殿下期望。”
见他被羞辱至此也无半分傲骨,二皇子顿觉索然无味。
他笑意敛起,又变成了双阴鸷的眸子“却也不是没有代价,若事情没办好,你这条命可就得赔给李茹了。”
“是。”杜文卿平静应声。
待他退出门,二皇子又喊住“慢着”
杜文卿转身,行礼“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二皇子懒懒问“孤为何讨厌你吗”
杜文卿躬身倾听。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爱慕孤的女人。”二皇子说“别以为孤不知道,李茹查苏泠时,背后是不是你在动手脚”
杜文卿没应声。
“你虽然阻挠了李茹,可你如此行径是在挑衅孤。”二皇子面色一寒“孤的女人,轮得到你插手管”
“殿下误会了。”杜文卿垂眼,掩下眸子里的东西“苏姑娘就像天上仙子,而下官只是地上蟾蜍。云泥之别,岂敢肖想。”
这个回答,令二皇子很满意。
“这就对了想活命,就得拎得清”
“是。”杜文卿躬身退出门。
李茹之死,只在东京城掀起些浪花,那浪花漾几圈波纹后便归于平静。
随着二皇子解禁,朝廷开始有人提出废太子立新储君,这事顿时赢得二皇子一党的支持。连着多日,朝堂上皆是废太子的声音,惹得东京城街头巷尾也有人谈论此事。
就连深居在府中的柴氏也听到了消息。
柴氏愁得很,倘若二皇子成了储君,这世上可还有谁能制得了他那她的二女儿岂不是这辈子也嫁人无望了
这事若搁在旁人家,兴许还觉得女儿被皇子惦记是祖坟冒青烟。可经过这么几年下来,柴氏觉得这二皇子就不是个良人。这样的人当女婿她可不敢想,可又不能如何。
尤其这几日,苏府总是收到二皇子送来的礼。
许是太子失势,二皇子胜券在握不必顾及汝南侯府。是以,有些行为就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今日着人送东珠,明日又是绫罗绸缎,若日子久了,谁人不知道二皇子的意思那她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天底下恐怕再没人敢娶。
柴氏愁的不行,竟因思虑过多又病了。当苏泠得知时,柴氏已经病了两日。
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二皇子往家里送了好几回东西,这些东西皆被柴氏拦下了没让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