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问“太子好好的怎么会被幽禁”
薛珹道“原因未详,只说太子精神失常、癫狂悖逆,早朝时对皇上动手,是以被皇上幽禁在东宫。”
在这个节骨眼,抚州的事正要捅出来之时,偏偏太子被幽禁。怎么能这么巧呢
可就是这么巧,二皇子想必也清楚事情暴露,接下来等着杜文卿的未必是好事。
良久,陆安荀看向杜文卿“还回去吗”
杜文卿苦笑“自然要回。”
即便这次回东京城凶多吉少,他也别无选择。
二月二十八日,陆安荀和苏绾送走了杜文卿。许是太子幽禁的消息过于突然,连着多日,陆安荀皆有些心神不宁。
苏绾作为枕边人自然察觉了。
这日用早膳时,她盛了碗粥递给他“你担心杜文卿”
“杜兄之事且看京城局势,也看他运势。”陆安荀道“我担心多余。”
“既然不是因为杜文卿,那你这几日为何心事重重”苏绾又问。
陆安荀缓缓咽下粥“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什么事”
“一时半会不好说。”
这种隐隐的不安萦绕在他心头,似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后面。而抚州、东京城,他、杜文卿抑或二皇子、太子等人,似乎皆在这场预谋中。
须臾,陆安荀放下筷子,起身“我出去一趟,午膳不必等我。”
“去哪药还没喝呢。”苏绾喊住他。
陆安荀踏出门槛又走回来,端起桌上的药一股脑喝尽。
喝完闭着眼缓了许久“怎么这么烫”
苏绾“”
陆安荀又去府衙大牢了,见周纺。
周纺像是预料到他会来似的,手里捏着根炭墨在桌上画了盘棋。
“陆大人,可要对弈”
陆安荀瞥了眼桌上未完的残局,描黑的实圈表示黑子,中空的虚圈表示白子。而眼下,黑白对峙,看似互不相让却又各自深陷危机。
他掀袍坐下去,接过周纺掰断的炭墨,在棋网的位置画了个虚圈。
“你还有闲心下棋
,看来你还有后招。”他说。
周纺笑“我人在你抚州大牢,能有什么后招”
“你有。”
“行吧,”周纺在棋网上画了个实圈“你说有就有。”
“是谁”
“你不是知道了吗”
“不是二皇子。”陆安荀说“他或许跟你有勾结,但他绝对不是指使你的人。”
“又或者”陆安荀在棋盘上琢磨了会,以指腹擦去他一个实圈而画了个虚圈,说“二皇子也被你利用了。”
“所以”他抬眼,目光紧紧盯着周纺“你到底是谁”
周纺大笑,笑得肩膀颤抖。
“陆安荀,我很欣赏你。若非立场敌对,我必定与你相交。”
“别想了,”陆安荀冷漠道“漠视苍生的人,不配与我陆安荀结交。”
闻言,周纺一愣,继而又大笑。
陆安荀等他笑,让他尽管笑。在他笑完后,棋盘上的棋局已经变了。
周纺见了,心中暗惊。这棋局乃师父与他数年前无解的死局,居然被陆安荀给破了。
陆安荀丢下炭墨,起身,不屑地睨他“不论你是谁,总之,有我陆安荀在,你们就不会得逞。”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