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她问“我大姐和祁大人认得”
陆安荀诧异“你不知道”
苏绾懵“知道什么”
陆安荀见她是真不知情,默了默,说“也没什么,祁渊跟你大姐其实五年前就认识了”
苏娴和祁渊曾有过那么一段短暂的“孽缘”。
五年前,苏娴随母亲去广陵外祖家贺寿,途中遇水匪劫船。而彼时祁渊为查案便利,隐姓埋名匿于匪徒中。苏娴落水时被祁渊救了,两人为掩人耳目还在山野藏了一宿。
孤男寡女,月黑风高,苏娴战战兢兢。
祁渊是个君子,见她如此,以为她担心清誉,便交了块玉佩给她,承诺“在下必定对小姐负责。”
苏娴哪里敢信他他又冷又凌厉,比水匪头子更像水匪头子。为了自保,苏娴不得不捏造身份与他虚与委蛇,感恩戴德之余还表现得十分欢喜。
后来官兵寻来时,苏娴却不愿这段事被人知,是以瞒得死死的。
水匪很快被官府剿灭,船上的人皆安然无恙,柴氏见苏娴归来,速速带她返京。至于苏娴落水走失一宿的事,只柴氏和苏娴清楚,连苏老爹也不知。
苏娴回京后没多久,忠勇侯府萧家就上门说亲了。彼时萧毅对苏娴一见钟情,虽羞涩却极其主动。苏娴很快就坠入爱河答应了萧家求亲,并将她跟祁渊在山野的那一晚“约定”忘得一干一净。
直到后来祁渊剿灭水匪立功回京,在一次宴会上两人相遇,苏娴才知道他竟然是开国公府祁世子。
可此时,苏娴已是婚约之身。而祁渊得知那晚她只是与他虚与委蛇,甜言蜜语哄骗他,怒不可遏。
这事成了祁渊心中拔不掉的刺,深深记恨了五年。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陆安荀并不知晓,他以前跟祁渊打过几次交道,为知己知彼他派人打听祁渊的消息时,才得知此事。
他这人并不八卦,祁渊的风流韵事也并不关心,便也没跟苏绾说。
苏绾听后,惊得合不拢嘴。
“我大姐姐和祁渊”她道“这么说来,祁渊其实恨我大姐姐是吧”
“我哪知道。”陆安荀笑了笑。
说不准,又爱又恨呢。毕竟苏娴之所以能顺利和离,祁渊功不可没。
两人在树下躲了会,然后转移阵地。
陆安荀牵马漫步在杨柳下,苏绾跟在一旁絮絮叨叨。
“自从大姐姐带珉哥儿回来,家里就热闹了许多。”
“珉哥儿实在可爱,背字经摇头晃脑的模样,哎陆安荀”苏绾问“你小时候可这样”
问完,她突然想起来陆安荀小时候家里穷读不起书,说不定岁还在街上光屁股溜达呢。
于是又自顾自语“家里人一多,我就得多编几条百索。大姐和珉哥儿自然少不了,可大姐身旁的婢女也不能厚此薄彼”
陆安荀心不在焉听着,苏绾说了会话,才察觉他兴致缺缺。
“陆安荀,你今日遇到烦心事了”
陆安荀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止不想言,闭嘴。
她编了那么多条百索,连富贵脖颈上都套了一根,独独忘了他。
苏绾两步走到他跟前,倒退着往后“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啊。”
“”陆安荀不想理她,绕过她往一旁“一会你想去哪”
“我们去朱家桥瓦子如何听说胡平勾栏来了几个西域女子,舞姿极美我还没见过呢。”
不是所有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