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陆安荀语气硬邦邦。
苏绾暗道,脾气臭的小公主。
她道“你上回说萧毅的后续,如今后续如何了”
“萧毅从开封府安然无恙离开。”
“我知道。”苏绾点头“但后来呢”
“后来,那学子求告无门,悻悻归家。”
“上次你说他在争实权肥缺,可争到了”
陆安荀不说话。
苏绾默了默,狗腿地走到他面前,捋毛“陆大爷英明神武才智过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相信陆大爷一定有法子嗷”
陆安荀斜眼,面色勉强好看了些“放心吧,我已经筹划好了。”
“筹划什么”苏绾好奇凑过去。
午睡前,云苓在床榻边燃了助眠香,这会儿苏绾才起身,那股香气犹在,悠悠绕绕地钻入陆安荀鼻尖。
陆安荀不大习惯,一手将她抵回来。
“苏绾”他嫌弃“你一个姑娘家矜持点”
“我哪不矜持了”苏绾纳闷“我以前也这样,你怎么就不说矜持”
“陆安荀”她一根手指戳着陆安荀胸膛,笑得不怀好意“你很奇怪哦。”
陆安荀面红耳赤,她那根手指戳得他又痒又酥麻。忍了忍,拍地将她手打开。
“你还要不要谈正事”
“这不正在谈吗”
“站远些”
“哦。”
苏绾跑到廊下,大声“陆安”
名字还未喊完,就见陆安荀一阵风似的掠过来,捂住她嘴巴。
“小声点”
正院里,柴氏正欲阖眼打盹,隐约听见些动静。她问“适才可是绾儿的声音”
张妈妈侧耳听了听,笑道“老奴没听着啊,兴许夫人听岔了”
柴氏狐疑“想必是听岔了,两人已订婚,按规矩是不能私下相见的,否则惹人闲话。”
“正是。”张嬷嬷说“陆姑爷的性子您还不知岁年虽轻,做事却最是稳妥,又岂会私下见四姑娘。”
柴氏点头“绾儿且不说,但陆贤侄是个守礼之人,我放心。”
说完,她心满意足阖眼打盹。
在当下科考喧嚣的环境下,一个太学生被坍塌的号舍压折腿根本掀不起浪花,况且忠勇侯府势力大,这桩案子仅仅在开封府打了个转就无声无息了。
不过,没两日却爆出了一桩丑闻。事关忠勇侯府且又香艳,百姓们更乐意八卦。
忠勇侯府二公子萧毅跟有夫之妇苟合,被那妇人前夫告上官府。虽然萧毅将两人的和离书摆出来没让他吃牢狱之灾,可总归跟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是件德行有污的事。
可这世上有种怪现象,人们笑贫不笑娼。与有夫之妇苟合的是萧毅,但众人谈论最多的却是苏娴。
苏娴名声在外,堪为贵女表率。曾经被追捧得多高,现在就被奚落得多深。
你看,才女又如何端方贤淑又如何还不是被丈夫厌弃
柴氏听了这些话,气得肝疼。既气萧毅是个畜生,又气那些人口舌恶毒。
苏老爹坐一旁,也气“他萧家欺人太甚,到现在也没给个解释。”
柴氏道“解释什么他们是什么人家,我们又是什么人家,犯得着给我们解释”
“况且解释能如何,不解释又如何总归他萧毅对不起的事已经做了,可怜我娴儿生生受这委屈。往回她总说过得如何如何好,原是一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