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做手工,雕刻过木头印章,很小的时候还自己扎过风筝,会编竹篾,做过一个小小的竹篮,捞过鱼缸里的鱼。
那时候是他在一旁看,笑言清脆,如清铃声郎朗。
周麻发觉自己站得有点久了,回过神来,说不清的情绪导致他想快速走出房间,在经过周窈的书桌时,被压住的一张试卷吸引目光。
他又停下,顺手抽出来一看,是一张排名表,时间是前次的考试,周窈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排在极前,全年级一千多人,她考了第二名。
周麻捏着那张排名表无言半晌,才缓缓放回原先的地方。他回到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演的东西却怎么也入不了心。
许久,他像是被针扎一样,“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出了门。
傍晚的太阳正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走进巷子的周麻手里拎着一个中等大的盒子,看见的邻居打趣“谁过生日啊周麻,买蛋糕呢”
周麻只是笑笑,朗声说“坐在这浪费时间多无聊,晚上来我那喝茶多好”
邻居说“有人就去,凑不够谁打呀”
“”
一番简短对话,周麻嘴角微微弯着,朝家走去。
还米到家里,突然听一户人间出来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儿能把你惊讶成这样”邻里都不当回事。
“归南山那边塌方了死了好多人哟,现在都封路了”
听到这种消息,大家都来了劲,“真的假的”
“电视上现在在放,本地新闻”
所有人都回屋开电视看新闻关注“时事”,唯有周麻,僵硬在原地,问最开始提到这件事的邻居“你说哪”
“归南山啊博物馆那边,塌方了,一大块,路过的车都翻了,还有掉下去的,死了好多人呢”
归南山博物馆
就见周麻脸色发白,手脚惶惶,像是打颤般飞快跑回了家。蛋糕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盒子歪了,他顾不上那些,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正在播报归南山塌方的消息。
现场一片混乱,各种救援到达,哭声,嚎啕声,还有痛苦的微弱气息,在镜头里一一闪过。
周麻盯着电视看了很久,眼睛一动不动,一瞬不已。记者在最前头说着什么,他感觉耳朵里好像嗡嗡嗡地在吵嚷,什么都听不清。
班上,周麻突然跑了出去。
巷子里的邻居看见,问“周麻,你去哪啊”
得不到回应,唯有一个飞奔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去哪归南山”司机一听,忙摆手,“不去不去,那边现在戒严,拉线了,过不去的。”
周麻又去敲下一辆出租车的车窗,“师傅,载我去归南山,快点儿”
“归南山不好去的,那边现在很乱,车开不进去,那边周围全部都封路了,去不了,真的去不了。”
他一辆一辆地问“师傅,归南山去吗”
得到的都是拒绝回答“不去不去。”
“师傅去归南山”
“过不去,不好去的。不去。”
“归南山”
“那边封路,不去”
没多久,路口的人都知道有个中年男人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去出事的归南山。运了一车水果在路边卖的一个小摊贩看不下去,“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归南山那边现在真的去不了你不如等会再说。”说着指指天,“你看这都快下雨了,情况肯定更严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