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宽阔
这一拳挥出去,不死也要半条命。
萧驰野看院里还在下雪,天空雾蒙,便对嬤嬤说“再等两刻来敲门。”
垂帘遮光,内供的炭盆还有余热。沈泽川伏在枕头上,湿汗没散,被褥都狼藉一片。他眯着眼,听见外边的谈话声,闹脾气似的,伸指把枕头给推到氍毹上去了。
“喊费盛,”沈泽川合上眼,喑哑地说,“一个时辰后我见他。”
他的脖颈比萧驰野更可怜,后颈的齿痕一个圈一个。因为太热了,所以被子只搭了一半,露出的腰窝泛红,再往下还有齿痕。
萧驰野要咬他,还要含他,让他那点疼痛都成了暧昧的低喘。
冬日昼短夜长,兰舟含口冷酒,就能化在萧驰野的怀抱里。他那样畏冷,在津液交缠时深陷萧驰野的臂弯,像是在避寒,露出的引诱都是无辜的。
萧驰野俯身,轻捏住了沈泽川的耳垂。他的宽袍很大,再罩住一个沈泽川轻而易举。
沈泽川颈间还有汗,淌过齿痕有刺刺的感觉。他伸长手指,沿着萧驰野的手背,盖在萧驰野的手腕。
“潮,“沈泽川的含情眼瞟向萧驰野,他缓慢地拉长声音,“流出来了。”
那声音里还残存着颤抖,像是沈泽川探出的指尖,轻轻滑动在萧驰野的胸膛上,一本正经地在跟他耳语。
萧驰野反握住沈泽川,在愉悦地闷笑声中,用鼻尖顺着沈泽川的脖颈危险地巡查,最终道“嗯是我的味道。”
费盛归都叙职,一早就到了。卯时开宫门,他到清辉殿的偏厅等候传唤。卯时三刻,骨津来叫人。
雪还没停,费盛出门时又摸了摸领口的扣,小声问骨津“看着还行
骨津看了眼费盛的靴,道“这靴子过年以后给我们离北也卖一批,晨阳说不冻脚。”
“这是樊州的靴子,你得问霍凌云。”费盛说到这里,想卖骨津个人情,便抬手拍了拍骨津的肩膀,“罢了,你问他,他几百年以后才回信,我替你传个话,保准儿给兄弟们安排上。”
骨津知道费盛的脾性,道“端州缺什么货你们富庶宝地,我们穷乡僻壤未必给得起价格。”
“你看你,怪没意思的,开口闭口都是钱,生分了啊。”费盛收回手,估量一下,“明年洛山马场的战马,价格再跟我们谈谈。”
骨津叹口气,掀起帘,示意费盛进去。费盛对骨津打了个眼色,暗示这事一会儿别忘了。
费盛跨进去,撩起官袍,动作利落地跪下去,大声说“臣费盛,参见皇上”
“架势摆得挺足,“萧驰野架着腿,捏着册话本看,随口说,“一嗓子喊得你主子药都要呛出来了。”
费盛放低声音,赶紧说“给二爷请安
沈泽川药喝一半,说”起来坐。”
费盛叩谢,起身落座。
“今年中博雪大,犹敬前几日巡查,只有樊灯两州有民舍坍塌的情况。”沈泽川搁下药碗,“你提前知会其余五州加固民舍,这事儿怎么不报”
年年下雪都容易死人,民舍搭建不归衙门审查范畴,尤其是贫穷人家,搭个茅草屋也算家舍,这种屋子经不住大雪狂风。
费盛心里乐开花了,心道还是余小再上道。这事他自个儿呈报,那叫邀功,效果得减半,就得让余小再这种身兼巡查要职的人提,邀功邀得不露痕迹效果最佳。
费盛正色,道“我在端州替主子办差,自然要替主子为民着想。六州新起,衙门官宅都有问题,更何论百姓住处这也是主子从前在中博教我的,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