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就着姿势,俯身用胸膛盖住沈泽川。人还没有退出去,随着压下来的姿势不退反进,让沈泽川闷哼。萧驰野随手拨开凌乱的枕头,就这样罩着人,说“抱你好睡。”
沈泽川耳垂被咬得通红,这会儿让热气一呵就发麻发疼。他从臂间侧露出面颊,眼睛又红又湿,对萧驰野做着口型太狠了。
萧驰野吻他,他也不动,轻轻“啵”出了声,两个人饥肠辘辘的状态稍有缓解。沈泽川承着萧驰野的重量,却无比放松,仿佛只要萧驰野出现,他的盾就坚不可摧。
萧驰野摸着人,他是如此了解,仅仅把沈泽川抱在怀里就知道瘦了多少。他用鼻尖蹭开沈泽川耳边的发,低低地说“在茶州顺利吗瘦了好些。”
沈泽川想了片刻,摇摇头。
萧驰野说“罗牧怎么了,他给你脸子瞧”
沈泽川抿紧唇线,继续摇头。
萧驰野呼着热气,逗他“茶州土匪闹起来了我给你调禁军下来。”
沈泽川半眯了眼,说“想你想的。”
萧驰野还没接话。
沈泽川就继续说“卧榻空置,怪冷的。”
萧驰野从后抱着人,攥住沈泽川的双臂,想说什么,结果余光瞥见点白色。他拉过沈泽川掩在被子底下的左手,骤然翻过来,瞧见上边缠着的纱布,随后看向沈泽川。
沈泽川不看他,一头闷进了被褥间。
“沈兰舟,”萧驰野捏正他下巴,一字一字地说,“你、好、能、藏、啊”
翌日清晨,乔天涯把城外的浪淘雪襟牵了回来,到了庭院,见猛迈着步子,在檐下自个儿玩。他冲猛吹了声哨,小声问“你主子呢”
猛没搭理他,自顾自转了回去。
乔天涯看正屋的竹帘都掀起来了,但是檐下没站伺候的人。里边敞亮,沈泽川捏着本书,坐在书桌后边遮了脸,只露着双眼看对面的萧驰野。
萧驰野架着长腿,靠在椅子里,撑着只手转骨扳指。他没有回头,但已经听见了乔天涯的脚步声,便说“你进来。”
乔天涯见势不对,弯腰进去,笑说“今儿天气挺好,要不午膳在院里用”
萧驰野没搭腔。
沈泽川转动目光,示意乔天涯接着说。
萧驰野说“你闭嘴。”
乔天涯站在后边,识趣地闭上嘴,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萧驰野转过骨扳指的裂口,还记着件事儿,说“先去叫丁桃过来。”
丁桃就立在庭院门口,看乔天涯出来在檐下冲自己招手,有点不想去。他背过手,搓着才抓过的泥垢,磨磨叽叽地挪到阶下,莫名有点害怕,探头小声说“我在这儿呢。”
萧驰野说“给我麻溜地进来。”
丁桃跳上阶,又放慢脚步,小心谨慎地进去了。他见乔天涯立在一边装木桩,又见沈泽川垂着眸看书,便觉得今天要挨揍。
萧驰野斜过身,说“池塘里的蛙哪来的”
丁桃背着手低头说“外边捉的”
萧驰野说“从城外往家里捉不容易吧有点距离。”
丁桃硬着头皮说“还、还成”
萧驰野冷笑“没人在家你就反了天,我临走前叫人把那池子弄干净了,你回头就往里边给我扔青蛙。”
丁桃捉着玩的,原本想搁在自己院里,可是他们院里没池子。半个月前沈泽川又不在家,他跟历熊前后捉了一堆扔进去,结果没几日就把这事儿忘了,谁知道主子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