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真君微笑颔首“那便有劳师弟了。”
这一桩事又掠过,靖明真君提起今日议事主题“敢问诸位师兄弟,魔道统一 ,与我等非同小可,诸位有何建言”
诸人皆是沉思。
靖河真君嘿嘿冷笑,“靖明师弟,还需什么建言趁着他们刚刚成立,直接打过去就是了,打赢了,什么后患都没了。”
靖明真君无奈叹气,“师兄说得在理,但我等却不可如此施为。”
不说正魔两道有前契在,三千载一次大战,其余时刻不可发生举州之战。即便他们无视了那一纸契约,其余诸派也不会同意的,事情太大,闹不好会陨落几位渡劫尊者,事情未到最严重的那一步,其余诸派不会答应。
靖河真君也不是不懂,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靖虚真君道“还是要通传诸派,有个默契在。”
靖明真君颔首。
诸位真君又在金明殿商议三个时辰,定下数个策略,以及备用预案,才终于散去。
靖元真君回到含光峰,照例以神识查看了一番女儿修行的情况,将灵气蒸腾,突破在即,便满意点头。
他想了想,唤来道童“吩咐各弟子近来莫要离宗。”顿了顿,他又道“将绮儿的弟子唤来,我要考校他近来修行。”
道童领命而去。
靖元真君行至窗前,望着窗下恣意生长的花草,思及某些人某些事,少有的眉目露出冷意。
正魔大战,倒是个算账的好时机。
一月后,新一期的正道情报送到安然殿中,她挑眉轻笑一声,正道动手算得上隐秘,但这些动作在安然眼里还不够看,她曾经历过更加勾心斗角的世界,那才是真的杀人与无形,一步是一坑。
雍关近来很是忙碌,不止要修行,还要督察新法一事,最后安然竟然还把魔教内务交给了他处理。
虽然只有一部分,雍关还是差点没累死。
雍关立在下首,身姿挺拔,如松如竹,与几月前精气神已然是大有不同。
道童泽辉偶然瞥过一眼,心道还是教主教导有方,一块顽石都成了璞玉。
安然一摆手,“徒儿,你来看看。”泽辉立刻捧着玉简走下玉阶。
雍关恭敬接过,探入神识,他深知这是安然的考校,这般场景,之前已经出过多次,因而即便玉简上记载的不过是些琐碎小事,雍关依旧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都细细琢磨。
这一看,便是一个时辰,雍关眉宇露出一点恍然之色,他又细细思忖片刻,躬身一礼,先告了声歉,才道“徒儿浅见,私以为这却是正道宗门对我魔教的布置。”
安然不置可否,问道“如何说”
雍关手捧玉简,神情冷静,从容列出几件事情,“徒儿以为这几家宗门已然投靠正道,是正道用来监视十万大山的眼线。”
十万大山中皆是魔道,但世间除了正魔两道,还有宗门号称中立,此举实在不亚于玩火,魔道一向不屑此辈,将之归于正道一方。
“可还有”安然淡声道。
雍关犹疑一下,“徒儿以为华映真君一事实在可疑。”
华映真君,原为正道七派之一五蕴派的合体真君,前些日子叛宗而出,自言在门内受尽不公,爱妻被师父夺去,却无人做主,故愤而叛宗。
此是正道一大耻辱,如今华映真君正往十万大山而来。
雍关言道“徒儿也闻五蕴派内门风有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