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她好笑地点头,低头只做没看到算命先生通红的脸,自我介绍道“在下钟安然。”
算命先生忙不迭道“贫、贫道余恩。”
“余恩道长。”安然颔首。
余恩挠了挠头,“钟兄莫要如此客气,余恩既是贫道道号,也是贫道俗家姓名。”想到这点,他又有些郁闷,话说天下间除了他师父外还有那么懒的师父吗连给弟子的道号都懒得起。
安然只点了点头,很善解人意的没去问这个一看就有故事的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余恩自从知道安然是同道中人后就没再追问她的面相问题,在他看来八成是安然的秘密。
闷了会儿,余恩似是终于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眼中有些懊恼,对她一揖道“钟兄,之前是贫道冒昧了,贸然拦住钟兄,给钟兄带来了烦恼。”
安然微微一笑“无妨,余道长可是初次出门”
余恩抽了抽嘴角,很沮丧,“这么明显吗”
安然默默点头。
明显,很明显,无论是他在外面的举动,还是在雅间里的言语,都显示着这一点。
余恩丧了会儿又很快恢复精神,说起自己的来历,他自己说他自幼被家人抛弃,被他师父,也就是一个山野道士捡到,收为弟子,然后不久前师父突然说他学有所成,把他赶出来历练了。
余恩还有些委屈,安然默默错开看着他的视线,“师父还说我不孝,这些年只知道啃老,养我不如养道观里的那只大黄狗,还能看门。”
安然神情有些微妙。
余恩继续碎碎念,“我也想养师父啊,可师父已经辟谷,不用吃不用穿,整天不是念道经就是打坐,我这个徒弟就是想尽孝都没办法”
“而且”余恩郁闷道“我怕师父就算要我养,我也养不起,出来后我才知道银子那么难赚。”
他指了指自己算命的装备,纳罕不已“卜卦算命不是该看谁道术高明吗为什么还要看相貌我起初用原貌给百姓算卦,他们都不信我”
看得出这位初出家门的小道长怨念颇深,一股脑吐槽了好多郁闷。
安然尽职尽责当个树洞。
大半个时辰后,余恩才住了口,安然递上盏茶,小道长接过茶,眨了眨眼,娃娃脸涨得通红,磕磕绊绊道歉“对、对不住钟兄,贫道难得遇到同道,还如此友善,一不小心说多了。”
安然疑惑一瞥。
余恩解释说他自幼对别人善恶情绪比较敏感,不过这一点也在他出门历练之前没什么用,他也是出门后才发现纯粹的善意原来那么稀少。
“钟兄真是个好人。”余恩小道长如是说。
安然“”
安然和余恩交换了如今住的地址后就分开了,不过没隔几日余恩就又上了门。
安然给他奉上一杯茶,余恩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钟兄知道霍府出的事吗”
余恩虽没有如安然一样刻意打听霍府的事情,但他给人算命,三教九流都有接触,知道的也颇为详细。
他说道“今早霍府外张贴出了悬赏告示,广邀能人异士。”
安然含笑望着他,余恩也没有让她失望,下一刻就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霍府众人在遇到一个假大师和真鬼魂之后险些吓破了胆,发了疯一般搜罗能人异士,但这世上从来都是骗子更多,真正的高人可遇不可求。
连续被骗了几次,霍府里存在的那只鬼越来越嚣张,已经敢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