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丁点,他都承受不住。
牧泽见秦煜城对他自己当年被掉包的事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便干脆放下了手机。
不是谁都会想将陈年往事都搞得清清楚楚的。
比如牧泽,比如秦煜城。
他们一个倦怠于此,一个根本就没有兴趣。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去探求几十年前的事情,就像是去撕裂早已经结痂的伤疤,没有必要,也怪难受的。
但牧明远还是把当年的事情查了出来。
做出这件事情的是二十多年前被他们家辞退的一个保姆,辞退的原因是她手脚不干净,偷摸顺走了一些首饰,被怀秋发现了。
当时怀秋怀着孕,并不想招惹什么太大的是非,于是没有声张,只是找了管家让他出面去辞退那个保姆。
结果就被记恨了。
那个保姆在他们家干了许多年,一个足够了解他们家的人,想要做一些事情并不困难。
“我明天回去一趟。”牧泽拉开了易拉罐拉环,“雪凇镇你们先去,我过两天自己来。”
秦煜城“哦”了一声,亲兄弟两个无言地喝完了一整罐啤酒。
牧泽放下空空如也的易拉罐“灯笼收起来吗”
秦煜城看了一圈屋里屋外的灯笼“不收,牧沐说要挂到正月十五。”
牧泽点点头,起身准备洗漱睡觉。
“哥。”秦煜城喊他。
牧泽回头,垂眼看向他。
秦煜城晃了晃手里还有一点点酒液的易拉罐“新年快乐。”
牧泽微怔,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
“新年快乐。”
“晚安。”
“晚安。”
因为大家回老家走亲戚串门同学聚会之类的事,导致出发日期跳来跳去的定不下来,最后秦煜城干脆决定各走各的。
他和牧沐年初一一大早就跟牧泽一起去了机场。
大哥回帝都走一趟,而他们飞往了h省,落地之后转火车到了雪凇镇,然后从雪凇镇租车,到了镇外群山之中的滑雪度假村。
辗转花了大半天,才终于到了地方。
入目是一片凝结的白。
秦煜城在度假村大堂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牧沐全副武装,从毛线帽子到口罩,从羽绒服到羽绒裤,还有加绒登山鞋,只留下一对眼睛露在外边看路。
浑身上下的衣裤甚至连帽子口罩,都是黑的。
用牧沐的话来说就是黑色吸热,而且,万一被雪埋了,黑色也好被发现。
秦煜城记得牧沐还在衣服里侧贴了暖宝宝。
牧沐怕冷。
也不明白这么怕冷,还非要来滑雪玩是什么思路。
可能是人菜瘾大吧。
秦先生看着牧沐带着一对毛绒手套,正艰难的扭动着被层叠的衣物包裹的身躯,努力的想要打开安全带。
“怎么不再戴个护目镜”秦煜城问。
“那个不安全。”牧沐一边艰难地按安全扣一边说,“我现在这样一层一层的,安全”
秦煜城“”
秦煜城靠着车门,并没有伸手去帮牧沐解开安全带,而是带着笑意看着牧沐笨拙的动作。
接着,好不容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