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心中一片冰寒,他心想,你一句错点鸳鸯谱,就把事情揭过那我死去的母亲、我那死不瞑目的母亲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我难不成我在这世上就是个错吗
你的错、你们的错凭什么要我来承受
凭什么夺去了我的母亲,现在又要夺去我爱的人
陛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对自己母亲的事耿耿于怀,便叹道“你年纪小,年少轻狂,什么也不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便知道求不得是多么的苦。”
江云华心中冷笑,你们一丘之貉,你们父子俩都是信什么道信什么轮回信什么转世投胎你们这些懦夫、无能的废物,便是这辈子抓不住东
西,才妄想出的荒唐事
竟是来蹉跎我了
但是他无法反抗皇上,甚至只能在皇上面前装作是一个怀念母亲可怜人。
他怎敢提一丁点和南星的事,这样的事若是说出去,他这辈子都完了,南星必然是没命。
父子争妻,有违人伦朝纲,皇室代代都出些不伦的丑事,所以分外忌讳这些。
他就是憋死在心里,也不敢提半句。
南星在等小王爷的信等了许久。
日子渐渐接近了,小王爷不仅没信,不知在做什么连人也不再来。
府外加强的防卫,襄王府下了了聘礼,满院子都是红装,许京墨不在府里,便由奶娘代替长辈收下。
南星没有等来江云华,却等来了许京墨。
南星说“我在等人。”
“等谁”
“等小王爷。”
“等他做什么”
“小王爷说,他有办法,让皇上撤回旨意”
许京墨双眸通红,南星没仔细看他,他这次回来几乎瘦得脱相了。
穿了一身华贵的长袍,宽阔的袖子空荡荡的,从没见他伸过手。
外面都在传,传许大人的弟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都编成了书在传。
许京墨在外面治伤,也听见了。
他微微躬身,轻声对南星说“哥哥带你逃走吧,我们去很远的地方,不来长安了,再也不来了。”
南星冷冷看着他“有什么区别”
你拿着我的奴契,用慕情控制我,和牢笼有什么区别
许京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把奴契给你,你跟我来,我把奴契给你。”
南星将信将疑跟着许京墨去拿奴契。
许京墨怔怔道“我的床里边,有个暗格,里面有你的奴契和一大盒配香。”
南星爬上床找到暗格,果真找到了他的奴契和一大盒配香。
他再三确认,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奴契,又对比自己的指纹,便知道是真的。
许京墨轻声说“配香的方子我也会告诉你,只是那方子太长,现在没时间了,待到了路上,到了安全之地,我全部告诉你。”
南星依旧不敢相信“你怎会这么好心。”
许京墨的面容在黑暗里苍白灰暗,那双狭长的眸子如枯萎了般,浅淡的瞳眸里好像没有了光,他
哑声“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我不该带着你来长安的,现在哥哥就带你走,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自由了。”他轻轻地说,“我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