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满身阴鸷,他的双手紧紧拿着属下送来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看,生怕错解了一个字。
亲信冷汗直流“许京墨买下年幼的南星,他见南星容貌昳丽,便好生娇养,恰逢许氏有表戚落败,便干脆对外说南星是表弟,实则实则是把南星当做娇奴,是往后攀上达官贵人,给自己爬前程的棋子”
“嘭”地一声江云华一掌将桌子拍碎,茶盏都成的碎片,他的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他满目杀意咬牙切齿“难怪啊怎么可能有兄长用弟弟的身体来给自己换取前程一个小小的扬州商人如今竟是在皇城户部官居六品不知道是吸了南星多少的血、不知拿南星换了多少东西”
他捧着手心里,宝贝似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娇奴
娇奴是什么江云华心里清清楚楚。
那是稍微高贵一点的妓子,是主人手里的漂亮商品,献给富商或是权贵享用,用来换取一些东西。
就好比他和南星这场权色交易,那可不就是许京墨为了官职将娇奴献给他的一场十分典型的买卖。
原来、原来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罢了
亲信见主子快要失控了,连忙道“属下查到、查到南星这些年的行径和熟识之人主子该是他第一个人”
江云华冷呵“那裴若枫呢他可早认识了南星他可是给了许京墨上长安途径的贵人,是拿什么宝贝交换的”
亲信擦汗“裴小侯爷在扬州见到南星惊为天人,便让许京墨来长安,目的是想和南星玩”
“玩”
“玩些斗蛐蛐投壶等游戏”
江云华身上的冷气稍微减少了一丁点,他猛然想起自己和南星的第一次,他冷不丁地问“那日在城外兰芯亭,南星等的人可是裴若枫”
“是、是听说那日小侯爷在和朋友喝酒,把南星忘了”
江云华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很想把裴若枫宰了竟敢把南星忘了,那日若不是他路过,南星可都要被大水冲走
但是他又庆幸裴若枫把南星忘了,要不然他怎
么能得到南星
但他现在最想宰的人不是裴若枫,而是许京墨
他声音森冷“听说很多养娇奴的富商都会好好调教娇奴,会亲自享用娇奴的第一次”
亲信吓得跪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在城外的庄主里,那个自家主子躲躲藏藏觉得拿不上台面的、只能从后门用外头雇的马车载运的少年,竟成了主子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一个不小心主子会因他发疯。
亲信“属下、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查”
“查能查得出点点滴滴深宅大院,关起门来谁知道在做什么”江云华浑身是杀气,阴沉沉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南星就睡在他院里、睡在他床上了”
亲信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汗,这可真给主子猜着了,主子不在的时候,南星好几次都是在许京墨院里住的,从前不知道这层关系,如今知道了娇奴在主人院里伺候着,能做什么
那许京墨可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六品小官,连小王爷的人也敢碰
江云华眼尾似染上一层可怖的红色,他轻声说“派人去许府,今晚便将许京墨杀了,若”他的声音渐渐低哑阴沉,“若南星正在许京墨身边,便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把那许狗切碎”
这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别怕。
我马上就来。
我马上去接收你。
你会知道碰过你的别的男人是什么下场,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恶心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