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食药成瘾的人,药瘾是一阵一阵的,熬了一晚上瘾劲儿过去便又好些。
但是南星很不对劲,他浑身都在轻微的发抖,双眸没有一点光彩,水润殷红的唇微动,口中是细微又痛苦的呻吟。
裴英拿了张干净的帕子给南星擦眼泪和口边的液体。
大夫匆匆赶到,裴英让大夫给南星包扎手腕上的伤。
裴英问“他可是瘾症颇深”
大夫包扎完毕反复确认他的症状,摇头说“不像一般的瘾症,他的身体没有吸食什么药物的痕迹
,草民医术浅薄,瞧不出是什么。”
竟然没有吸食药物裴英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了些昨晚打碎南星的香的残埃,大夫嗅了嗅说“只是一般的桂花香料,安神之用,无甚害处。”
“怎么可能,他这个模样,明明是药物成瘾。”
大夫熬了些汤药,裴英接过去给南星喂食,大夫又说“有些像西域那边有的药物,西城好几个西域的医师,将军何不请人来看一看”
不一会儿来了西域的医师,裴英以为南星是冷,又给他盖了被子,但南星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昨夜把身上的力气全都哭没了,如今只是无声的流泪,白皙的脸上满是眼泪,擦了又流出了,瞧着可怜极了,他生得又是灵透漂亮,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西域的医师瞧了裴英一眼,又看着南星容貌昳丽,身上几处都是伤,那双手不知道是被什么捆成了那样,又见南星哭个不停,便道“将军,有些事伤身得很”
听闻这位将军是个忠勇正直之人,没想到会把人弄成这样。
真是晦气,瞧见这样的事说不定往后都不会好过。
裴英冷冷道“休得乱说”他想到这位是请来的医师,便压住脾气,好言说,“他昨夜便这样,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大夫,请您瞧瞧。”
裴若枫把人交到他手里,他只是想让南星知难而退,不想南星死在他手里。
医师听他说得郑重,便知自己想错了,他认真的看,好一会儿,终于瞧出了不对劲。
医师按住他的筋脉,小声道“他身体里好像有蛊”
“蛊”裴英已经知道这事不简单。
和吸食药物不同,没有人给自己下蛊。
西域的医师不确定是不是蛊,又跑回去拿了些东西测试,才终于确定,南星的确是中了蛊。
医师说“我不知他中了什么蛊,但是蛊和药不同,他体内的蛊没有得到满足,便好一直折磨于他,若是没什么东西能压制,他恐怕会被活活折磨死。”
裴英的心微微发颤,连忙问“有什么法子我昨夜见他点了香,但是我以为是什
么不好的东西,便把香料全部倒进了水沟里。”
他以为是南星染了坏毛病,和那些自甘堕落的贵公子一样吸食成瘾的药来获得暂时的快感。
没想到是南星中了蛊。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阴毒,竟是给人下蛊。
如果南星死了,那么把香料倒进水沟的他就是杀人凶手。
医师叹了口气“在下不通蛊数,但是这位公子身上的蛊像是来自西域,在下有位相识的蛊师精通蛊术,将军可带他去西域求医。”
西城这边恰巧有些信件要送去西域,近来也无战事,裴英交代好副将,便带着南星去西域求医。
西城的医师修书一封为裴英引荐蛊师。
南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