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狠狠挣扎,那碗药已经到了他的嘴边,苦涩的药味很快就灌进了他的喉咙,这一刻月见和朝辞夕几乎重合了。
他几乎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好像又到了被朝辞夕灌药的日子,又苦又烫的药。
他几乎感觉自己的食道又被烫伤了,他惊恐尖叫着吞下了整碗药,捂住喉咙又开始吐,他以为自己要呕出一滩鲜血,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冷静了片刻,才发觉药是不烫的,只是苦。
那个药的味道他记得,是之前月见给他治病的药。
原来这是毒药啊。
灵雪山上一幕幕回放,每一个画面都显得那么愚蠢可笑。
他在那里失了身失了心,被哄骗得一腔真情。
月见冒着风雪上山采药。
那药,原来是杀他的毒药。
他真想回过去,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打醒那蒙昧愚钝的心,擦亮眼睛看这场骗局。
这一次南星情欲发作的时间离喝药更早了,月见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和他对峙,南星以为月见是等着他死,但没想到过了半日,他的身体不对劲了。
这个症状太熟悉了,喝了这个药以后,多则两三日,少则一两日,他这段时间会特别需要月见。
他以为是偶然,原来是因为这碗药啊。
他突然想起那时还在决明宫,好像也是喝了这个药,过了三日左右,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奇怪。
他武功迅速流失,佛耳抱着他去了兰院,当晚他被一个男人上了。
难怪佛耳他被骗得好苦。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南星死死盯着月见的眼睛,“那晚,在决明宫,在兰院,是不是你”
“是我。”月见,“这药有后遗之”
南星讽笑“是药的作用吧。”
原来这算计从他们见面起就开始,那初见相识,那暧昧羞涩,那些沉在心里的点点滴滴。
不过是一场长久的演戏。
这个局,不过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渡药。
南星的眼里出现的神情,与月见恐惧于他知道时一模一样,月见听见南星南星一字一句的着。
那种声音是舌尖顶住上颚,似咬牙般憎恶的吐息“给我熬药,哄着我喝药,接着是沉默着、不让我知道的奸淫于我白日里却似个神仙般的好君子月见,你可真让我恶心”
月见的心都凉透了,南星的嘴就像一把刀,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疼得他连话都不出来,他几乎是恼羞成怒“我不是君子,但你是个骗子、是个坏胚子你比我坏多了”他狠狠笑了起来,“现在你知道是我了吧,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他的手轻轻刮过南星的唇,引得南星一阵颤栗,月见露出冰冷的微笑,“就好像求着我把你弄坏似的。”
他过去,将南星压着床上用力地亲吻,南星很快就喘息着顺从。
与他满怀恨意地对视和刀子一般的字句从他嘴里出
来时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非常地美,哭起来的时候美得令人心碎。
他的唇又软又甜,好像是吸不尽的甜水,他的喘息、吐息都是甜的。
这么狠的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美丽又美味,就好像老天爷将他造出来特意是来用美丽甜蜜的身体和容貌来迷惑凡人一般。
这一天月见几乎要把他弄坏了,也不断亲吻他的唇,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哭泣,柔软顺从地贴在他的怀里,他觉得没有一刻比这更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