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是看不见他的,月见得出了这个结论时,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又过去原来的位置,再次给南星把脉。
南星的手腕又是湿湿地,他用手擦了擦,擦完了感觉自己手指也是湿的,他两指磨蹭了一二,突然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他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心狂跳起来,将手指收起,懊恼与自己的行为,但同时又回想方才手上的气味,好香。
和那天是一样的香,一样的甜。
他的口更渴了。
他心里有个声音说,你本就是来为他解决后遗症,你也不知道后遗症是这样,但若为了
他好,便顺了他的意。
他如今痛苦不堪,正是需要解救。
不过是为了帮他,他这个模样,什么能最好的帮他,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想帮你,不想让你受罪。
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痛苦和死去。
他呼吸急促起来,心底已经将自己说服了,做什么都有了正正当当的理由支撑,他大着胆子又探过去了些,瞧见了南星整张脸。
好美,漂亮得能勾魂。平日里相处总是像个君子般遵守礼仪,不敢多看他,如今他在床上,在黑夜里,有着帮他的理由,便能肆无忌惮地打量。
反正阿南看不见。
这样近的距离,更香了,他口渴得冒烟,迫切地需要什么解渴。
南星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在小声地哭,眼泪在流着,散发出令人垂涎又让人口渴的气味,像是什么良药,吃了便能解除他所有的病痛。
他在黑暗中舔了舔那眼泪,他似乎觉得口不那么渴了,但又同时被这解渴的良药勾了魂。
南星突然间挣扎了起来,他的声音是浓浓地恐惧,四肢不安地乱动,色厉内荏“谁你是谁”
月见的心狂乱地跳了起来,他按住南星的双手,就像是严格的对待一名不肯吃药的病人,理所当然的强硬,那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更加成立了。
他心里对南星说,乖,我只是在给你治病。南星越是反抗得厉害,他的理由便越是站得住脚。
一开始他还能理智的照顾南星,后来完全是失控了,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一切都凭着本能。偶尔能听见南星边哭边骂,但是他的声音沙沙地软软的,越是往细里去品,越像是娇嗔的情趣。
最后只能弱弱的小声喊着“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我要把你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南星凶狠地假设他的死法,他都不知道南星能骂出这样的话,他也狠狠地回应,回回将人弄得哭着求饶才是罢休,如此数回,这迷人的良药终于稍稍解了他的渴,但是他又是痴迷这份第一次品尝的甜腻,上瘾般反复吃掉不肯罢休。
第一次尝到这滋味的他在极乐中全然失态,他朦朦胧胧的想,如果能时常品尝这样的快乐就好了。
反正阿南喜欢他。
如今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有夫妻之实。
不如将他带回去,带到心剑山庄,带到药王谷,带回家。
娶做妻子。
他那么喜欢他,一定会同意的。
清晨,羽涅和佛耳站在门外。
羽涅拍了拍佛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