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自从那次之后,五条悟便习惯逃课。
数月后的某一天,当他因为天气太热又翘课。
“哦,挺好,”我评价,好奇,“这节原本教什么”
他“如何让妻子三从四德。”
我“”
我又穿越了
“下午礼仪课也不去。”
五条悟鼓起脸,腮帮含住的糖块被咬碎,发出脆响,给家长讲述校园生活的小学生一样咕哝
“老子礼节谈吐够好了。”
闻言,我看一眼对方此刻脑袋靠抵在我肩头、歪坐着翘起二郎腿剥糖纸的动作,沉默。
要不要看看你那狂野的坐姿和吓死人的自称再说话jg
“干嘛离我那么近很热。”我将他脑袋推远些,硬塞给他一靠枕,“一边玩。”
他全当没听到,脑袋依旧贴过来,没骨头似的非黏着,表情倒是反差得相当乖。
有点推不太动他,我放弃,无奈地看着他“你之前不这样。”
他也回看我。
漂亮的蓝眼睛像是属于布偶猫,眨一下,透亮又无辜,就显得干什么都无可指摘。
“因为这样好受些,”他理直气壮,脑袋又往我肩膀蹭一下,“我需要你术式。”
猫瞳又似打量我情绪似的盯着瞧。
就好像一旦发觉有生气的苗头,就会立刻缩回去,放弃继续黏。
“今早你没醒,我提前治过了,”我虚眼揭穿他,“现在不可能脑袋痛。”
五条悟“”
他不说话。
只嘴里嘟嘟囔囔,看我的眼神也变幽怨,似乎不大高兴在赌气。
过半晌,大概放弃掉某种重要的东西,扯扯我袖子,直白提诉求。
“摸摸我。”
我去够仙贝的手顿住。
“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
“摸我,头。”
他这回说得清晰些,没之前含糊。
但因为过于理所当然,有点像命令,自己也意识到不妥,于是试图补救。
蓝眼睛就望来,有点像小狗那样眼巴巴。
“不行吗”
我面无表情盯他两三秒,直到把他盯得要炸毛。
“不行就算了”
五条悟声音猛抬高,像是要极力掩饰刚才自己都觉得羞恼的蠢行为。
“我才没很想”
只是话说一半就止住。
刚才还像是起静电、蓬松上一圈的毛发这时软和下,瞬间就不炸,整个人温顺地坐回来,放弃差点跳起来跑掉的动作。
因为我已飞快地双手扶住他脑壳,狂搓狗狗头那样呼噜了他一把脑袋毛。
“”
他一头被打理得柔柔顺顺的白毛一下就
被揉乱,东一撮翘起,西一揪倒竖,抬起头,被搓懵了,有点空白地看看我。
“够不够”我问,语气很自然,“还要吗”
“要。”
我就捧住他脸颊,跟搓脑袋一样压瘪住,推挤成包子脸打成圈圈往揉面团的架势揉。
“不要这个。”
他略皱眉,挤变形的婴儿肥堆脸上,有点懊恼地看着我。
“要什么”
“抱。”
他朝我伸伸手,动作不确定,仿佛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