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就行。
白头发蓝眼睛,确实是五条悟。
三分钟能拆完一整间房,也确实是活的。
活得不能再活,活蹦乱跳。
没有什么不满的。
我现在躺床上。
应该是被侍女照料过,喂了药,温度已然退下,被褥软和,身体软绵绵,不想动弹。
其实不动弹的原因还有一个
虽然我目前闭着眼,但是依旧能够透过“虫”,看到房间内的景象。
我推非常缩水的幼年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正呆在我休憩的和室。
稍微扒拉了一下保留在“虫”数据库中、早先一些记录下的影像。
那是在十几分钟前,一只雪白色的毛绒脑袋猫猫祟祟从拉门的缝隙探出。
蓝色的大猫眼贴近了,好奇往里望。
“悟少爷”
“悟少爷”
“少爷你在哪”
更远一些的地方传来好几人,模糊又此起彼伏的唤声。
夹杂着诸如“别躲了,我看到您了,快出来吧”等一看就是哄小孩的话术。
方才还在门边小心试探的小家伙自然听到了大波人马齐出没的动静,伸出小手,拉门推开。
小身影咻一下钻进来,还不忘消除证据地严实合上。
进来才注意,他怀里抱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幼猫。
通体雪白的毛,鼻子粉粉的,趴在胳膊上,同他的主人一样用好奇的大眼睛盯着陌生的环境看来看去。
毛脑袋左右转动,耳朵抖抖,嘴里发出细弱的“咪”。
“嘘”
食指竖起,男孩将脸颊凑近小猫,提醒噤声。
幼猫自然听不懂,只抬爪扒拉他指头。
兴许是被抱得有些难受,后腿也不老实,一直扑腾,想下去。
五条见状于是将猫咪放下。
落地的白色小绒球扭了一下,摇摇晃晃就要往前走。
没走出几步身体就被蹲着追上的男孩掉转方向。
猫咪愣一下。
固执地,二次掉转,朝着原来的路线再度前进。
结果是身体又被伸过来的小手挪动着强行转回。
小猫再转。
身后手再挪。
重复了好几次以上动作,猫咪终于累趴,软绵绵地躺地上,缩成个毛球,不动了。
见他总算放弃,五条这也才不再挪它,并开始讲道理。
“芙芙在睡觉。”
他将双手合十,放在一侧脸颊边,歪头做了个“睡”。
小脸认真“不可以打扰别人睡觉觉。”
一人一猫加上那时还没醒的我,是两人一猫,就这么躺了一小会儿。
和室里静悄悄,外边的找人声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过分静谧,或许是小猫觉得无聊,率先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没有长齐全的小奶牙全部露出来。
或许也觉得无聊,脸对脸趴在地上,与猫咪对视的五条悟也学着打了个张大嘴巴的大哈欠。
牙齿比猫多一点。
猫咪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学了,抬起毛脑袋,对上模仿他的人,迷茫眨眨眼。
五条悟低下他的毛脑袋,与猫对视,有学有样地也眨眼。
小猫咪感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