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拉几的果肉,还滴着黏腻的汁水,看起来跟那啥差不多。慕容白犹豫了一下,为了不打击孩子的孝心,闭着眼睛咬了过来。
“颂儿乖。”慕容白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
小团子眯着大眼睛笑了,然后“蹬蹬蹬”跑到凌天面前,从果篮里抓了一颗黄枇杷,放到凌天手上,示意他给剥。
凌天皱眉,“没听你舅舅说嘛,不能再吃了。”
“颂儿不吃,给舅舅。”小团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凌天故意逗他,“那师傅给你剥了半天,你没给我一个”
小团子听话地又抓了一个放到他手上。
“还是要我自己剥”凌天挑眉,表示不满意。
小团子没辙了,求救似的看了一圈,多福公公不在,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下人。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胖的小爪子,纠结地拧起了眉头。
小团子跑走了,凌天以为他自己去玩儿了,也没管他,专心剥起了手里的枇杷。等到伴侣换好衣服过来,正好将剥好的枇杷塞进他嘴里,“甜吗”
慕容白瞄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自己尝尝”
怎么尝,当然不言而喻了。
“别闹,颂儿在呢。”
慕容白一听就酸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腻了我了”
他每天上朝,凌天跟颂儿一起的时间比跟他还多,难怪这两人越来越好了,颂儿还缠着凌天教他武艺,硬是拜了师傅。
凌天无语望天,要是让人看见现在朝堂上风头最盛的简王,私底下是这副德性,不知道多少人要跌落下巴。
老皇帝从去年中秋开始眼睛又不太好了,太子性子又太软,他只能把最不可能有野心的九皇子立起来,给太子当左右手。
这两年鲁王因为母族受牵连,已经被圈禁了起来,他身后就是鼎鼎有名的镇北王府,被老皇帝抓住错处,一撸到底了。
平西王府也倒了,靖王见机不对,已经投靠了端王,现在两人是一伙儿的。
安东王虽然有凌天提醒,不过他手下的人罢官的罢官,入狱的入狱,最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四大异姓王倒了两个,也难怪傅玉两年罚俸期过了,让管家拿着名帖去户部拿银子,还是被人借口推脱。”慕容白幸灾乐祸地道。
凌天心道,说不定里面就有你的手笔。
“对了,钟娴雅还没改嫁呢,不知道是被傅明喻伤透心了,还是觉得提亲的都不满意”慕容白拿眼睛去看凌天。
“看我做什么,我跟她又不熟。”凌天面无表情。
慕容白从鼻子里蚊子“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跟她熟”
两人正说着,颂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双手合十,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师傅,你看,颂儿给你剥的枇杷”
凌天垂首一看,只见两只黑乎乎的爪子中间,卧着一颗已经被人砸烂的可怜枇杷。小团子砸完还是记得剥皮的,但他可能忘了自己的小爪子抓过石头很脏,所以上面还沾着一些草汁、泥土等不明物质
小团子的葡萄大眼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凌天。
凌天,“”这玩意儿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
慕容白抬手捂着眼睛,闷笑不已。这颗跟他那颗一比,他的待遇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师傅”小团子歪了歪脑袋,萌萌的让人心颤。
凌天犹豫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