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猫剪得杂,所有他认为相关的,即便是捕风捉影,也会贴在上面。
海吹纱拿出了考前复习的劲头,就当梳理考试重点,把小熊猫的这本文件用自己的方式消化了。
夷光中途来过一次,但见她如此认真,不便打扰,又抱着小熊猫遗留下来的那根尾巴回房了。
他看了会儿书,王浣干完夜宵,尾巴“复活”了。
“你能自己走回去吗”夷光关心道。
王浣打了个饱嗝,尾巴适时传送,道“回是能回,它自己能找到我本体,但今天太冷,还是让它在你那里待一宿吧。”
夷光就给王浣的小尾巴做了个窝,暖气片旁的懒人沙发。
小尾巴躺进去,像融化的蛋糕一样,在暖气的蒸腾下,松软了。
那头,还在外面走夜路的王浣打了个暖和的冷颤,哆嗦道“真暖和啊。”
“你还有多久到家”
“就快了,我打个的。”王浣道,“为了确保安全,我走得远哎哟,那群钓鱼的可真拼啊。”
“钓鱼”
“对啊,水边一排男人,这就是那啥,钓的不是鱼,是浪漫的寂寞。”王浣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夷光感慨,国土果然是安稳了,半夜也有这么多闲钓的人。
“所以海医生是对的,她催过我多次,这几十年巨变,不亲眼看是体会不到的。”王浣道,“你都出土了,总不能只在医院呆着,你不自己看,你永远不知道这社会变得有多快,最主要的就是咱这基建,你知道现在出省有多便利吗”
夷光听他讲着话,换好睡衣,梳理着自己的尾巴,做睡前准备。
梳完,顺手给小熊猫的尾巴也梳了。
王浣那边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唉哟惊呼,几乎跳了起来。
“你干嘛呢”
“帮你梳尾巴。”夷光道,“都打结了。”
王浣大呼“哎哟喂,大事不好了,我一个大男人,我脸红了谢谢啊这几天忙,它都在外面奔波,我都半个月没梳过了。”
夷光打理好房客,自己洗漱完毕后,到值班室又望了一眼。
海吹纱托着脸,坐在办公桌前小睡。
夷光找来小毯子,给她搭上。
补魂后,海吹纱对夷光的气息和魂魄反应极其敏感。他刚搭上毯子,她就睁开了眼,揉了把脸。
“啊”海吹纱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机,“两点半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睡熬夜不好,熬夜会掉毛。”
夷光哽住。
海吹纱撸了把他的尾巴,让他去睡。
夷光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有话要说的样子,慢慢转身离开。
海吹纱扯住了他尾巴“想说什么”
夷光捂脸。
海吹纱“说嘛,说出来我才知道。乔哥,有求于我”
夷光“啊怎么能这么叫我呢”
“你难道不姓乔而且咱俩地址都一样,可不就是我哥。”末了,海吹纱道,“不好,你身份证年龄比我小”
王浣当时来采集信息,问了夷光的出生日期,夷光说自己不清楚。
于是王浣给夷光了个系统基础默认日期,十月一日,年龄25岁。
想起这些,海吹纱条件反射道“女大三咳。所以你想说什么”
吓死她了,差点把女大三抱金砖给全说出来了
夷光很想说,但理智觉得又不能说,犹自害羞了会儿“太难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