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承却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他倒在尾巴上,陷入了深眠。
海吹纱听了他的心跳后,让医护把梅承送回了重症监护室,重新挂上了氧气。
“他就是这样。”海吹纱同夷光解释说,“清醒的时间不固定,且每次醒来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沉睡。”
夷光轻声道“他寿命不多了。”
海吹纱叹了口气,点头。
回过神,海吹纱看向夷光。
她道“梅承说的话,在妖鬼界很管用。他对你的评价,我会报给综合办。”
“多谢。”夷光笑道。
第二天清早,童舒雅嘤咛几声,从沉睡中醒来,头痛欲裂,仿佛寒冬天将头浸到了冰水中一样,她打了个冷颤。
海吹纱检查了她的瞳孔,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对答如流,思维清晰,确认她的魂魄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询问童舒雅起因了。
“你有没有玩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游戏”海吹纱询问。
看童舒雅的反应,应该是有的,但她并不打算说。
她直摇头,说自己没有。
“你如果没有,现在就不可能在这个医院。”海吹纱语气严厉了些。
童舒雅仍然说没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病了的。”童舒雅说,“我真的不知道。”
问话陷入了僵局。童舒雅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取了魂,又被海吹纱从蛇口中夺回了魂魄,因为涉及到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隐秘,她没有告诉海吹纱实情。
双方僵持到童舒雅的母亲探病。
海吹纱想把母亲这里做突破口,她询问了母亲,可惜母亲并不知情。
“会不会是她在学校念书时,遭小人了”她说,“有一阵子,我家姑娘特别出色,该不会是被一些同学忌恨上了吧”
送走童舒雅的母亲,海吹纱才顾得上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通过和童舒雅母亲的对话,她大概知道了童舒雅与蛇妖做交易的大概时间了。
接下来是一些常规的安魂治疗,海吹纱还没有放弃,接着与童舒雅交谈,试图旁敲侧击出病因。
她之所以要问个水落石出,是因为蛇妖还未抓捕归案,很可能会通过相同的方式,盯上另外的人。
就比如“碟仙”这种,妖把它的一部分灵体附在碟片上寻找新的目标,一旦目标触碰到碟片,并诱发契约,逼迫目标一步步割让灵魂。
找出病因,根除病因,她的治疗才能算结束。
童舒雅依然不回答。
夷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海吹纱看了半晌,总觉得他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夷光笑了笑,仿佛能读心,小声道“尾巴收了。”
海吹纱恍然大悟。
夷光坐下来,身上散发着新鲜的血味。
海吹纱问“你伤口是不是又”
“没关系,我摸清楚规律了。”他笑着说,“如果它愈合得太快,就会在即将愈合好时再次裂开。海医生前两次精心缝合,伤口愈合得好,所以裂开的也快。其实不必管它们,它们就不会天天裂开了”
“你不疼吗”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习惯就好。”他说。
之后,他隔着被子,把手轻轻搭在童舒雅的腿上,闭上眼,说道“你入学读书,第一次考试时,因为担心分数,从一家古玩市场买回来了一套碎碟占卜,请碟仙告诉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