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年先帝本意并不是立当今圣上为下一任皇帝,而是秘密另立他人,并将先帝交给他保存的圣旨交了出来。
一旨出,满朝哗然。
有人不信,认为张福正是被人收买,现在除了昏迷不醒的李势,先帝剩下两个儿子,一个在禹州刷恭桶,另一个远在翊州,毫无存在感。
许多朝臣更倾向于被挟制在禹州的禹王,他们认为张福正是禹王的人。
有朝臣上前质问,“福公公,皇上虽昏迷未醒,但他仍是大越的君,我等皆为臣子,短短几日,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不怕将来皇上醒来治你一个诛九族的重罪吗”
这个臣子是李势一脉的人,他深知倘若李势败了,自己将来会遭受什么,所以拼命维护李势。
张福正面色不苟,他举出圣旨,“先帝当初将圣旨交给老奴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先帝说他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圣旨,一份在老奴这里,另一份被他藏在了一个地方。”
“哼我等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当初先帝可是亲口将皇位传给当今圣上,你一个狗屁不通的老奴才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那个朝臣一甩袖子,冷眼相向。
“吴大人可以不信奴才,但不可以不信先帝。”张福正不卑不亢,“先帝传位于皇上时,曾说过一句话,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听到过。”
另一位王大人问,“什么话我怎不记得”
张福正漠视所有人道,“先帝曾说,他去后,由襄王继位,任何人不得违抗,除非是他亲自下旨。”
吴大人还是不信,“若先帝想令立他人,当年为什么不直接说当时不管是禹王还是翊王都在京城先帝如果另有人选,为何要拐这么大弯”
其他人信与不信的,都下意识点头,不管吴大人出于什么私心,他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若是先帝属意的新君人选不是襄王,大可直接钦定,何必弄成现在这副状况。
张福正不卑不亢继续道,“各位大人,老奴一个阉人,打小孤儿入宫,身后无牵挂,唯一记挂的唯有先帝”,承蒙先帝信任,将密旨交付,老奴自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吴大人冷哼,“福公公,你口口声声说圣旨,你敢不敢将所谓先帝留下的圣旨,让我们所有人阅览几遍,既是先帝亲笔,这字迹和玉玺章印总要是真的吧。”
他料定张福正拿不出,吴寥记得清楚,当年先帝驾崩后,这个老太监住的地方可是他亲自搜查,并且还派人跟踪监视了半年之久,确定先帝并没有在立新君这件事上耍滑头,他才放弃对张福正的怀疑。
“自然是可以,不过还是等所有朝臣都到齐,老奴再拿出圣旨也不迟。”张福正一甩拂尘,目光转向门外。
这时,只听外面的小太监喊,“首辅大人到。”
张福正收回目光,静静地看向方才与自己唱反调的吴大人脸上,突然道,“齐了。”
吴大人背后倏地一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他身上突然划拉一刀,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刺痛感。
卫学知穿着深色官服,步履急匆走到众人面前,略写苍老疲惫的面容写满了疑惑,“老夫听说你们发现了先帝留下的圣旨”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回答,卫学知扫了眼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吴大人身上,只听他问,“吴大人,你和老夫讲讲圣旨上都写了什么”
吴大人“首辅大人,现在还不确定这份圣旨是不是真的。”
卫学知讶然“难道先帝留下来的圣旨还有假可老夫进宫前,京城里已经有了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先帝当年并不